宫里的新年,喜庆和热闹的程度都远远大于民间,爆竹,歌舞,酒宴,美食,样样不缺,只是到处都隐隐透着一丝不自然。
本就金碧辉煌的大殿布置得更显得艳丽,四周坐满了不认识的人,贺西霖几个穿着武官制服,仿佛被裹住了一样,显得异常拘束。
“忠慈门怎么就来了这几个人呀?何文鼎门主没有来吗?”皇帝提了一圈酒之后终于提到了忠慈门。
“回陛下,门主在燕州苦寒之地久居,每至冬日便多旧病复发,不便入宫觐见,门中少侠有几位在吴兴陪侍。臣等代门主向陛下贺岁。”贺西霖起身行礼,答道。
“好吧,朕听闻你们这些年把吴兴治理的井井有条,真不愧是太祖朝就扬名于保国安民的门派呀。”皇帝举起酒杯示意。
“君恩浩荡,得逢盛世,臣等唯恪守本分,只行安民之事,此乃忠慈门祖训。”贺西霖又深施一礼,奉酒满饮。
“忠慈门人才济济,日后得空要多到金陵走动,也让朝臣多向众位请教。”太子齐珹兴也开了口。
“臣等皆是草民出身,岂敢与朝中大人相提并论,太子殿下过奖了。”贺西霖侧身朝太子一行礼,无意似的与太子对视了一眼,他并没有立刻躲开太子的眼神,而是大大方方地迎着那目光,倒看得齐珹兴有些不自然了。
敬酒完毕,歌舞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看得众人都有些发倦。
“哥,我想出去转转。”早就坐不住了的欧阳见洵伸手拉了拉白朗星的衣袖。
“转什么呀,这宫里这么大,你路又不熟,你再走丢了。”
“我要困死了,我不能就在这睡着了吧。”欧阳见洵摇了摇白朗星的衣袖,拉长了声音,“哥,让我去吧,我不会走丢了的。”
“我带你去。”一旁听到的贺西霖站起了身,“正好去会会这位太子殿下。”
“他肯和您一块出去吗?这样多显眼啊。”吴海臣抬起头问贺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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