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可全跟我说了,在汴州你受伤昏迷的时候,人家顾新是寸步不离衣不解带地守着你,这一路过来,你俩人也是全程腻在一起,都这么着了,你不打算娶人家?”贺西霖看着林鹤之那样子更想笑了。
“什么啊!你等着我哪天非撕了吴海臣的嘴,敢情你们三个在前面那车上没干别的,一路上净聊我们俩了。”林鹤之的脸又红了起来。
“日子本来就糟心成这样了,没点乐子还怎么活。这一仗要是能在巴蜀打赢,你俩也都算是复仇成功了,借着这个喜事来个喜上添喜不挺好吗?”贺西霖接着调侃道。
“别瞎说了!”林鹤之作势去捂住了贺西霖的嘴,“我告诉你,要让我知道你们谁去拿这个话欺负顾新,我可揍你们。”
“哟,你这是忘了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起哄的了?这才叫天道好轮回。”贺西霖说完了以后才想到了什么,神情立刻黯淡了下去。
“哥,现在都是大事要紧,我们俩现在这样挺好的。”林鹤之见状赶紧转了话题。
“鹤之,我最近总有一种不太祥的预感。”贺西霖拿起了林鹤之挂在腰上的石雕平安扣,摩挲了几下。
“大哥别担心,太子殿下不是说了,他又从各地调了不少死士,都在去荆楚的路上了。还有不少是太子妃母家调来的死士。咱们现在有把握。”林鹤之看着石雕,连忙说道。
“你说,会是谁把你是武陵林氏后人的事情告诉上官意辰的呢?”贺西霖说,“太子在传来的信上说的,消息绝不是在太子那边漏的,他叫咱们小心提防点内鬼。”
“许是他下面人做事不仔细,让上官意辰的细作拿住了,他不知道呗。咱们这些人,你都是知根知底的,怎么会有内鬼,再说,这个事当时门主也没有和大家明说。”林鹤之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不那么知根知底,他们都是门主在各地收的弟子,我只知道他们都得过门主的真传,有的人我跟你一样是第一次见,真正知根知底的应该是门主,但是他也从没说过什么。”贺西霖呢喃着。
“大哥,大敌当前,咱们同仇敌忾才能跟上官家好好搏一搏,这个时候怀疑自家弟兄,到时候动摇了军心,那是要出大麻烦的!你可不能在这种事上犯糊涂啊!”林鹤之赶紧拦住了贺西霖的话,“那太子殿下手底下各方势力多了,上官意辰那种阴险狡诈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高级的细作。一时不小心,这会子闹出了事,提醒我们大家都多注意就好了。”
贺西霖见状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我不至于糊涂到这个时候去动摇军心。”
“大哥放心,巴蜀那边,门主肯定是有把握,毕竟是十万大军,他肯定是早有安排的。只等着朗星把剑门关的围堵破了,让蜀军出来,一切就都好办了。”林鹤之拍了拍贺西霖。
“鹤之,太子殿下那天告诉我,他们找到了我三哥何俨。当年的北虏南侵,其实是上官意辰勾结了草原另一个小部落,支持他们推翻原来的部落,然后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两次都恰到好处地南侵一回,制造契机。”
“啊,三哥何俨?就是你跟我说的没有找到尸骨的那位?门主的儿子?”林鹤之猛地抬起头问道。
“是,太子说在北边帮他安身了。”
“好事啊!这是天大的好事!”林鹤之笑着猛地拍了贺西霖一下,“等咱们在荆楚败了上官家,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门主,这才叫真的喜上添喜呢!”
“你总是这样,明明没谱的事,非往好里说。”贺西霖无奈地笑了笑。
“往好了说才会真的好嘛,自己都不相信了,别人就更不信了。”林鹤之笑着走回了马车边,一跃跳上了车,“走吧?”
贺西霖点了点头,大步朝前面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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