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熟悉并掌握了防御术的第一式,现在我们就来学习第二式。”
天朗气清,盛夏的午后总算少不了蝉鸣,微风轻轻拂起地上的落叶,校练场上学生们汗流浃背叫苦不已。
而虞娇就是老师说的那少部分没能掌握第一式的同学。
其实老师嘴上留情了,事实上,全班就她一个没有掌握……
说真的,她真是太难了!
天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她会在这种鬼地方。
陌生的学校、陌生的同学、陌生的老师……一切都如此陌生,事实摆在眼前,她穿越了。
正想着,她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嗯,她再一次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唉,还是认真上挨打课(格斗课)吧。
心下又是一叹,四十五度角忧郁状仰望天空……
“啊,天上那是什么!?”虞娇低呼,声音虽小但还是引起了周遭同学的注意,纷纷抬起头看去。
不远处的钟楼上飞出一片黑压压的……大鸟?
凭借这具身体极为优秀的视力,虞娇能轻松地看清楚,那些大鸟长着翅膀,有点像人,嗯,总结:黑色的鸟人。
有几只黑色的鸟人正快速朝这边飞来。
“应该是许先生在上飞行课。同学们不要开小差,专心听课!”格斗老师张弛头也不抬地训斥孩子们。
飞行课?这到底什么地方,天上那些怪鸟难道都是人?
随着同学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张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顺着众人的目光转头看去……
“糟了!同学们快跑!那是王派恩!”张弛先是呆滞了两秒,然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嗯?王派恩是什么?这个肌肉男这个表情在害怕?
肌肉男是虞娇给格斗老师取的外号。
不等虞娇再次提问,校练场上的同学们已经做鸟兽溃散,四处奔逃。
咦?不用上挨打课了,普天同庆喜大普奔!
正暗自窃喜,张弛突然急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虞娇的手臂,把她往怀里一捞……嘶,她的脑壳……肌肉男不愧是肌肉男,这胸膛可真硬。
“走,我们去找虞校长。”说着,张·肌肉男·驰叽里咕噜念了两声咒语,脚底突然冒出一对风火轮,腾空飞了起来。
虞娇:?!!张·哪吒???
这到底是什么魔幻世界?
“张先生,王派恩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那么害怕的样子?”本来虞娇是怕暴露自己不是土著,所以不敢问,但是沉默了一会后,满肚子疑惑的虞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哎,她实在是有太多疑惑了。
没想到她问出问题后,张弛的反应非常大,直接停住了自己的风火轮,悬浮在半空。
张弛神色诡异地上上下下打量虞娇片刻:“你……不傻了?”
虞娇:难道说她没穿过来之前是个傻子?
忽然,一只黑色鸟人发现了他们,朝他们俩俯冲而来,张弛连忙改为一只手抱着虞娇,另一只手举起法杖对着那只黑色鸟人发出一道白光,黑色鸟人直接被打落。
张弛不敢多做耽搁,连忙驱动风火轮快速行进。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傻了,但是你老爸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可惜……”张弛一边急速飞行,一边对着虞娇说话。
“我老爸死了?”
“呸呸呸!晦气!谁告诉你他死了?”
虞娇心说:您那句可惜后面停顿得真的很让人误会啊……
却听张弛深深叹了口气,道:“虽然没死,不过应该也快了……”
虞娇:大哥您能不能好好把话说全了!!
张弛仿佛听到虞娇的心声,终于是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给虞娇扫盲。
“七百年前欧国巫师制造出了以吸食人血为生的种族,他们通体黑色,长有翅膀。嗯,就是你刚刚看见的那些,欧国人称他们为王派恩,我们俗称吸血鬼。那些吸血鬼差点杀光了整个欧国的人,后来逃难来的欧国魔法师将魔法教给了汉国有魔法天赋的人,魔法不再是欧国独有。再后来世界各国联合起来设了一个套,把那些吸血鬼封印在了一座孤岛上,并在封印上建立了一所学校,为了纪念欧国魔法师的牺牲,这所学校用欧语命名为Vampire Jail School。但由于现代已经基本上没有人会使用欧语,白种人也几乎消失了,如今世界各国的通用语言是汉语,所以大家都用汉语谐音称呼学校为王派恩·杰尔魔法学院,实际上原意是……”
“吸血鬼监狱!”迎着飞行阻力带来的风,脱口而出的虞娇猛吸了一大口空气。
不过,吸血鬼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传说里吗?算了,魔法本来就已经非常不科学了。
“没错。”张弛回答。
“那为什么当初要把学校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张弛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学校汇集了全世界顶尖的魔法师,传承魔法的同时,还肩负着看守监狱加固封印的任务,可以说在成为魔法导师的第一天,我们就做好了以身殉职的准备。”
“以身殉职?”虞娇心头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岛上设置了威力巨大的毁灭性魔法阵,一旦启动……整座岛都会瞬间化为齑粉。”他目带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又小声嘀咕了句,“他就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来。”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点用啊!?”
“因为启动这个阵法需要24个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祭魂,而建校之初……别提魔导师级别了,在那场劫难里存活下来的魔法师恐怕都都不足24个。”
“那现在呢!?”
张弛又是苦笑了一下:“只算我们魔法学院内的话,刚好24个,其中23个是学校的先生,还有一个还是学生。”
虞娇突然心头一慌,迟疑着问道:“……包括我爸?”
“包括你爸。”
虞娇忽然有些难过。
就在说话的功夫,他们到达了校长办公室,此时整栋楼都静悄悄地毫无声息。
“进去吧。”张弛叹口气,推开门。
……
普达先生被吸干了血,正已一种极其惊恐的表情半躺在黑色皮质沙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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