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的南面,大山遍布,乃是蛮夷之地,少数民族众多。
当然,此处的风景虽然极好,但许多地方还是属于比较偏僻落后的。
尤其是一些地方,经常会出现有人饿死的凄惨景象。
也正是因此,这个地方的人善于战斗,但也最能难管理。
镇南王能够坐镇此处数十年,除了手头一支极为骁勇善战的虎骑之外,胆识和谋略自然也不差。
这也是当初那位先皇将其调配到此处的原因,但若平心而论,他来到这种蛮夷之地,心里多少还有点怨念的。
至于这份怨念究竟有多深,如今是消散了还是变得更深了,则是无人知道。
镇南王府周围,时时刻刻都有身穿铁甲的虎骑把手着,但今日却突然被撤走,门口只是换了几个普通的侍卫。
这其中原因,自然只有少数人知晓,但大多数人是被埋在骨子里的。
直到下午,一匹马疾驰而来,马背之上的人,正是奉命前来的皇宫侍卫,手中拿的便是武皇亲手写下的密信。
镇南王接到密信之后,显得很是从容淡定,并且自称不日便会前往皇城。
但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武国现在的处境,南边还是知晓一些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大概也能猜到。
武国现在的处境已经十分堪忧,武皇现在下旨重用镇南王,恐怕已经是无奈之举。
但镇南王是否忠心则还是另一回事,表面上答应,背地里不一定就没有坏心思。
但有坏心思的,又何止他一个人?
只是枪打出头鸟,很多人只愿意缩在大树下,静静等待着时机。
事情究竟如何,还得继续看镇南王的反应。
但总的来说,镇南王想要凭借手上兵力谋反还是不太可能。
先不说各路诸侯手上兵力联合起来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武朝皇后手中的兵力依旧不容小觑。
古往今来,想要成大事者,必定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倒是这一夜,周围不好的地方势力纷纷来到镇南王府,送上自己的贺礼。
南边的动静,皇城之中自然一无所知。
镇南王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手中拿着鱼竿,在自家小湖中垂钓。
“鱼儿,终究还是上钩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张带着英气的脸,和武皇竟是由五分相似。
他虽是镇南王,严格说来,却也算得上武皇半个皇叔,和先皇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想起往事之时,他的眼中总会闪过一抹遗憾和痛楚,那是一把锋利的刀,时刻都在他的心头割肉,提醒着他总有一天,一定要亲手夺回将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一夜,整个南境暗流涌动,有不少隐藏在暗处的兵力有所显露,但在天亮后,又都归于了平静。
三日后,镇南王率领三万虎骑一路北上,朝着皇城而去。
武国边境,隐隐能够见到有银骑在雪地上疾驰而过,这是文国外出巡逻的小队。
领头的人便是陆璃,半月前她亲自带着人潜入武国,将武国如今的情况摸了个通彻。
也正是因此,她们如今才敢肆无忌惮的在武国边境骚扰,女皇对于如今的武国,也不再有从前的忌惮。
这半年来,文国励精图治,虽然也扩充了军队,但算不上太多。
文国追求的乃是求精不求多,最为注重精兵的培养,不像武国,滥竽充数者太多。
人数不多的文国此次颇有主动出击的意味,倒是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女将军韩柔柔所率领的大军,已经出了望月城,朝着武国而来。
楚灵儿身穿白色狐裘,与国师一同目送大军离开。
“国师,此战我军有多少胜算?”
楚灵儿灵动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她倒不是担心韩柔柔会让自己失望,只是想到又会有无数人流离失所,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天下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但此战我们顺势而为,却是不得不战。”
国师面色平静,并无担忧之色,她这一生从一开始便相信了命运,也相信一切在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夜观天象,测吉凶祸福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并非真能预料万事。
文国此次一共率军二十万出征,粮草却是十分充足,虽然只带了部分,但已足够数月之用。
韩柔柔身穿一身银甲,披着狐裘披风,身后紧跟着的是花其以及陆霞等一众小将。
望月城内的百姓依稀可见还在城门下送行,他们很多人可能连大字都不识,却知道军队为何出征。
在这个若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总要挨打。
既然武国都打上门来了,那么他们自然是要还击的,否则以后,恐怕连周边小国都要欺负到头上来。
队伍之中自然也有他们的家人,或男或女,他们也都希望这场战争能够取得胜利。
当然,最为殷切盼望的,还是自己的亲人能够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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