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有点不自在,“我救人,不是为了银子。”
“那好吧,那你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苏江离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衣服已经干了,看来时间也过了很久,也该回去了。
白清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就在那,很近。”
苏江离指了一下苏府的方向,想了想,又说了一句:“记得,有事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
“好。”
白清应了一声,目送她离开,那一抹娇小的背影依旧是那样的倔强,倔强得让人心疼。
薄唇微微动了动,一声缥缈的叹息传来,那盛满了温柔的眸子,突然变得很悲哀。
“这么久不见,你依旧是你。”
其实今晚,他并不是刚好路过,只是知道她回来了,特意过来见她的。
翌日。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白清终于赶到了森罗殿。
司炎鹤正在亭子里喝酒,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迟到了。”
白清走了过来,笑了笑,“去见了个人,我自罚三杯。”
说着,端起另一杯酒,连喝了三杯。
司炎鹤这才回过头看他,“什么人竟比本座还重要?”
“女人。”
司炎鹤的脸黑了黑,“你觉得本座会信?你这家伙可不近女色。”
白清笑而不语,只是盯着司炎鹤的脸看了好一会,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东西。
“炎鹤,你这嘴唇怎么破了?还有你这黑眼圈……”
“没事!”
司炎鹤咬牙切齿地应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早已攥紧了拳头,一说起那个女人,他这火气就直往头顶上冲!
那个女人不仅睡了他,还偷了他的灵药!还在他的眼皮底下逃了!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耻辱!耻辱!
白清挑了挑眉毛,“你这可不像没事……”
“本座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司炎鹤气得用力一握手,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可怜的酒杯顿时四分五裂,他再用力揉捏,顿时,那些碎片变成了粉末。
白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喝了一杯酒,调侃道:“看来着世界上也不是没有能让你生气的人。”
司炎鹤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冷冷地道:“很快那个人就不存在了。”
“好了,生气于身体无益。”
白清说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然搭在司炎鹤右手手腕处,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乃是健康的脉象。
于是他轻轻一笑,“很健康,看来你体内的伏蛰完全好了,不过也不要大意,不排除复发的可能。”
“嗯。”司炎鹤收回手,他体内的伏蛰,存在十几年了,去年才被白清治好。
“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马上。”白清应了一句,他认识司炎鹤十年了,这十年来,他四处奔波救死扶伤,每次回来,都不会久待,只有偶尔会多待个几天。
司炎鹤拧了拧眉头,白清是他唯一的至交,只可惜白清就像一阵风,脚步永远停不下来。
“每次都如此,罢了。”
看着司炎鹤郁闷的脸色,白清心情愉快,打趣了句:“怎么?舍不得?”
“滚!”
说是马上走,实际上白清陪司炎鹤下棋,一直到黄昏时分,又用了晚膳,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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