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当即笑着低语几句,雷万春与尉迟恭连声赞好,连孟珙也微微点头。不愧能成为大王身边的近臣,谋略确实非寻常人可比。
次日一早,孟珙带着浩浩荡荡的鲜卑铁骑从巴中县城外奔过,那连绵数十里的骑兵阵容,让城上的东瀛守军都大惊失色,眼中透露着恐惧之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骑兵战阵。
连安藤守就也脸色大变,他眼中忧虑之极,尽管他知道孟珙率大军西征,却没有想到恒军竟是如此浩大。这该有多少军队?巴中县保得住吗?
这时,副将不破光治上前道:“安藤将军,好像有点不妙啊!恒军并没有在我们巴中县地区停留,而是直接朝墨尔城赶去了。”
安藤守就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对方应该有上十万的精锐骑兵,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中,这是准备无视他们,直接长驱直入,攻打墨尔城了。
斋藤义龙为了在美浓郡抵挡织田信长,早已调走墨尔郡一半的兵力。前天,墨尔城又派出一万五的援军支援巴中城,此时墨尔城只剩三万兵力,想要抵挡住恒军的十万铁骑,恐怕难于登天。而墨尔城一失守,他们也必死无疑。
安藤守就想到这,对长子安藤尚就与不破光治两人说道:“我必须立刻率军增援墨尔城,便由尚就与不破将军率四千军镇守巴中城,若恒军败溃,你们可拦截住他们。”
“你自去便是,这里交给我!”
安藤守就心急如焚,又吩咐了安藤尚就几句,率领一万五千军走水路,疾速赶回墨尔城。
巴中县城三十里外,雷万春和尉迟恭再次扎下了大营,这里距离他们几天前被袭击处只有三里,是一处比较隐蔽的山谷,他们藏军在山谷内,等待着巴中县斥候的消息。
山谷内比较空旷,恒军扎下了数百顶大帐,在其中的中军大帐内,雷万春和尉迟恭、张铁三人正听着一名当地向导的讲述。
向导是一名五十余岁的樵夫,在这一带打柴近三十年,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他喝了口水笑道:“这一带山脉叫做巴山,巴中便因位于山脉北面而得名。山脉之中沟壑极多。这座山谷每年秋天鸟雀很多,有很多少农户在这捕鸟,因此得名射鸟谷。和前面的葫芦谷一样,都是只有一个开口的死谷。
过了巴中县,又有一条稍微低缓的丘陵山脉,因这山脉低俯而绵长,我们都叫他囚龙山。过了这两条山脉,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了。”
“在这囚龙山内可有藏兵之处,象这座山谷一样。”一旁的尉迟恭开口问道。
老樵夫想了想道:“有一处山谷,就叫藏兵谷,不过不在官道上,离官道有两里,从一条小道可以过去,足以藏兵万余人。”
张铁连忙铺开地图,老樵夫凑上前,找到了藏兵谷,“就在这里,旁边是一条废弃的官道,我常去那里打柴。”
雷万春点了点头,这个位子非常好,正是他所需要的藏兵之地,当即问道:“去藏兵谷可有别的路,我是说不经过巴中县城。”
老樵夫一听,笑了起来,“怎么会没路,可以走小路绕过去,我至少知道三条小路!”
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跑到大帐前禀报:“启禀雷中郎,巴中县主将安藤守就率领大军离城了。前面的斥候说,大约有一万五千余人。”
雷万春和尉迟恭交换一个眼色,两人都露出了笑意,果然不出大学士所料,安藤守就发现屯守巴中城没有意义,撤军回墨尔城了。
“该我们动手了啊。”
雷万春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一次,他一点要报东瀛军夜袭之仇!
巴中城中,安藤尚就正在城头上巡视,而不破光治则在居所钟喝着闷酒。原本安藤守就离开,让他与安藤尚就守城,他还以为是以他为主。
可后来他才发现,安藤守就将他带来的援军全部带走了,这些守军都是安藤家的部下,相比于外来的不破光治,他们更认安藤尚就。
这就令不破光治的心中十分不满了,但他又能直说下面士兵不听他的,只能眼不见为净,让安藤尚就操心去。
到时候真出了差池,他也好往安藤守就身上推。安藤守就是降臣,他是亲信。斋藤义龙肯定更信他的说辞,何况他有理有据。
就在安藤守就率军北上后的次日黄昏,原本不问军务的不破光治,突然找到了安藤尚就。
“不破将军,你找我有什么要是么?”安藤尚就淡笑着问道。
不破光治也对安藤尚就抱了抱拳,笑道:“我刚才听巡哨的说,发现一支恒军辎重队过境北上了,可有此事?”
安藤尚就点点头,“确有此事,大约千余人,驱赶着两千辆牛车北上,在另外一条道上,不经过我们这里。”
“牛车行走缓慢,必然走不远,你难道不想拦截这些牛车吗?”
安藤尚就闻言,眉头一皱:“父亲命我们坚守城池,我不想多事。我们还是死守吧,以免出现没必要的意外。”
“你倒是谨慎,既如此,那我就先下去了。”
不破光治没有与安藤尚就争吵,而是安静的退了下去,只是不破光治并没有返回居所,而是朝着城中的军营走去。
然而没过一会,军营方向便有一名士兵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安藤尚就的身边:“殿下,不好了!不破将军以殿下的名义,调集两千守军从东城门离开了。”
安藤尚就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不破光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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