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瞥了那醉汉一眼就将注意力移回了手中的热奶,他没有驱赶,但也没有表现得太热情。
“看到你还活着可真令人意外,图尔斯。”艾伯特微微抿了口杯中的饮料,淡淡地损了对方一句。
“哈哈,你小子的嘴还是这么损啊。”
这名醉汉的名字是图尔斯,嗯,至于这个名字是否真实就不是艾伯特清楚的事情了。
他是这里的“中间人”,负责从委托者那接取“脏活”,再根据具体内容将它转交给手底下办事的。
艾伯特来这一趟正是为了找他的。
原主也曾在他手中接过几次活,而且每次都完成得相当漂亮,这也让两人有了不错的关系。
“最近有什么合适的活吗?”简单的挖苦寒暄后,艾伯特压低声音问了句。
听到这话的图尔斯眼中的醉意骤然消失,他警觉地扫了几眼,确认没有人在注意他们。而离他们最近的酒保也在两人开始攀谈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因此更不想做一些有可能惹祸上身的事情。
图尔斯扬了扬下巴,示意艾伯特上二楼说话,接着他率先起身,向那唯一一条的楼梯走去。
艾伯特也跟在他的身后,当然,一贯不爱浪费的他没有浪费自己刚点的饮品,端着杯子慢步走向楼梯。
他步履优雅,就好像手中端着的做工精制的高脚杯,而杯中盛着的是昂贵的香槟,而不是加了糖的便宜牛奶。
守卫在二楼楼梯口的打手只是看了眼图尔斯,便没有盘问,更没有阻拦。
二楼的布置和一楼有着明显的区别,这层没有散座,只有一个个间隔开的包间。
这里的装修谈不上高雅,但至少环境足够整洁、干净。
图尔斯带头进入一间包间,艾伯特则紧随其后。等到艾伯特将门锁好,让这处包间与外界暂时隔绝开后,图尔斯的表情才放松了一点。
图尔斯的身上看不到半点先前的醉汉模样,他摩挲着下巴打量着艾伯特,犹豫着说道:“艾伯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比之前更,嗯,危险了一点。”
真不愧是能在东区混的风生水起的油耗子,直觉有够敏锐的。
艾伯特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表情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他带着随意的语气道:“可能是你太久没见到我了吧。好了,我们还是先来说说正事吧。”
“也许是吧。”图尔斯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手上最近倒是有一件不错的活,我想你会喜欢的。
要求是做掉‘利维坦’的头子。报酬是60镑,嗯,按规矩我要抽掉四分之一,也就是15镑的中介费,所以事成后你能拿到的是45镑。你觉得怎么样?”
“利维坦”吗……听完图尔斯的话后艾伯特陷入了沉思,脑中关于“利维坦”的情报一条条地跳了出来。
虽然叫着“利维坦”这种霸气的名字,但其实这只不过是盘踞在码头区的一个小黑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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