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然内心是自卑的,她需要认可需要肯定,顾青初的话无疑给了她力量,让她前行的道路上有了更加亮的光芒。
“嗯。”顾宛然重重地点头,然后神色有些担忧欲言又止道:“范魁他的父亲……”
大家那么怕范魁,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官位大,不知道会不会对老祖宗不利。
“无事,接下来交给我。”顾青初眼中划过暗芒,正愁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范魁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出门时,顾青初是单纯去帮顾宛然撑腰,只是看到范魁那张猪头脸,突然有了别的主意。
顾宛然心情轻松下来,这是她活到这么大最欢快的日子,有老祖宗真好,当晚顾宛然睡梦中嘴角都是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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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范莫复将会到达朝歌。”天卫司侍卫禀告着,书桌后坐着的正是本该在回盛京路上的元锦沛。
所有人都以为元锦沛离开了朝歌,其实他并没有走,马车上的是他替身,他依旧住在胡同巷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他没想离开朝歌,盛京无聊得很,朝歌的宁良候让他更加有兴趣,更何况还有毒发一事没弄明白,所以他打算暗中观察几日,看看顾青初身上有没有别的猫腻。
顾青初是他第一个有些看不透的人,对方的举止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白日发生的事情元锦沛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顾青初打范魁半分不留情,显然没给礼部尚书留面子。
直面对上礼部尚书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又在筹划什么?元锦沛放下手中的毛笔,眉宇间有些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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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出行没有打算来朝歌,今年的祭祀大典年末在盛京举行,由礼部承办,白云城出了并蒂莲,他亲自赶去接祥瑞,届时用于大典之上。
返程途中收到消息说范魁得罪了宁良候,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张府内
范魁房间的地上全是瓷器碎片,脸上青紫红肿五颜六色看起来有些渗人。
被打一顿的范魁很不服气,眼中满是阴翳心中愤恨地想,宁良候算哪根葱?居然敢这么对他!三十年前她是宁良候,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爹什么时候到!”若不是姑父说他父亲来了,范魁已经叫一帮人去冲宁良候的门了。
张知府管不住范魁,索性当地什么都不知道,等着范莫复来的让他解决。孩子年纪小意气用事,老子总不能不懂事!
当天回来后,张知府听张若蓉讲述了在文轩社发生的事情,范魁确实不占理,女儿话语中有着难以察觉对顾宛然的不满,张知府听出来了。
语气严厉训着,让她以后不可招惹顾家那位小姐,今时不同往日,若是顾家闹起来,他兜不住!
张若蓉含泪应了,白日在文轩社丢了面子,回家又被父亲责备,张若蓉在被窝里哭了一宿,第二天眼睛肿得似核桃无法见人,便待在屋子不出门了。
“来了,来了,老爷来了。”跟在范魁身边的小厮小跑过来报着消息,范魁抬腿往门口走,他不遮挡脸上的伤,自己不要面子了,他就要出气!
平日里父亲管教他却也很疼他,自己被打成这样,就不信父亲会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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