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毒?!”赵永吉脸色一变,望向侄儿赵思贤:“思贤,置办家什之事都是你一手操办,你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赵思贤肩头一颤,连忙辩解道:“叔父明察,自从知道小妹要来金城县,侄儿就张罗布置绣楼闺房,用工用料都是最好的,唯恐委屈了小妹,难道还能害小妹不成?”
赵思贤说话的时候,谢云钦留意到赵思贤垂在身体一侧的右手下意识地搓动着衣摆边缘,按照刑侦心理学来说,这是说谎心慌的典型表现!
“哦,如此说来,那一定是售卖家什的商铺的过错了!”
谢云钦替赵思贤开解道:“定是商铺急功近利,把还未散去漆气的家什卖给了赵公子,才会导致赵小姐中毒昏迷,赵公子不妨把店铺掌柜找来对质,也好证明自身清白。”
“这……”赵思贤眼神飘忽:“这批家什是请行脚的工匠制作,并不是从本县店铺里购买,如何找人来对质?”
谢云钦冷冷一笑:“哪就奇怪了,金城县富庶繁华,售卖家什的店铺应该不少,赵公子为什么不买现成的,偏偏要请行脚的工匠赶制?!莫非……”
“莫非什么?!”赵永吉悚然一惊,脱口问道。
“莫非赵公子想要暗害赵小姐!”谢云钦走到赵思贤面前,目光凌厉地逼视过去。
“血……血口碰人!”赵思贤嘴唇微微颤动,避开谢云钦的眼睛,向叔父赵永吉说道:“叔父,您就小妹这一个女儿,侄儿怎么可能害她?姓谢的在此挑拨离间,用心险恶至极!您赶紧把他打回监牢!”
谢云钦冷冷一笑,问赵永吉道:“赵大人,您膝下无子,应该想把女儿留在身边,将来招个上门女婿吧?”
赵永吉点点头,这次他把女儿从老家接过来,确实是念在女儿已到婚龄,想要在本地找个合适的女婿入赘,继承这些年积攒下的家业。
“哪就很好理解了。”谢云钦摊摊手:“试想要是赵小姐中毒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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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后继无人,那么百年之后,偌大的家业会落到谁的手里呢?”
赵永吉闻言似乎想起什么,睁大眼睛瞪向赵思贤:“思贤,我想替你妹妹招婿这件事,只跟你说过!”
赵思贤身躯一抖,被叔父瞪得两腿发软:“叔父明察!侄儿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毒害小妹!我敢在祖宗牌位前发誓!”
谢云钦听到这里,心中灵机一动,偷偷伸手从矮几上的花草盆栽里抠下一块泥土,悄悄搓成荔枝核大小的泥丸。
接着谢云钦咳嗽一声道:“发誓什么的我看都是哄神骗鬼。在下以前行走江湖,从一个和尚手里得到一粒丹药,叫做‘天齑丹’,原本是佛门用来试探犯戒弟子的,据说吃下去后半个时辰之内只能说真话,要是有半句谎言必定肝肠寸断而死。不知道赵公子敢不敢一试?”
说到这儿,谢云钦将泥丸递送到赵思贤面前。
这要是换做平时,赵思贤是绝对不会相信世上有“天齑丸”这种奇药,但此时他阴私被人窥破,内心慌乱无主,尤其对谢云钦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也就不由得信以为真了,哪里敢把这药丸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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