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平张秀家吃完晚饭,订婚队伍回到福宁县城宁阳镇。
郭新文开着豪车,带着父亲郭利东、母亲朱香莲,未婚妻张秀回到别墅。
张强携父亲张恒山、柳若冰回到豪华装修的大套房。
曾起航等赵倩下车后回到自己的豪宅与父母团聚。
赵倩走进刚租不久的民房。
她孤独地坐在简陋的小房间发呆,突然手机唱出:“时常想着你的好……”
一看是“老公”吴增晓的来电,便接通,淡淡地说道:“喂,什么事儿?”
吴增晓冷冷地说:“当然有事了,没事,我找你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着?”
赵倩一脸正经地说:“有事儿你就说吧!”
吴增晓试探道:“假如我同意和你离婚,你是不是一分钱都不给?”
赵倩平静地答道:“不给!你爱离就离,不想离,尽管拖着,等我有空的时候,我自然会向法院提起诉讼。”
吴增晓迫于郭新文的压力,不得不在这几天内和赵倩去办理离婚手续。
他看赵倩如此决绝,便假装大大方方地说:“算了,男人不跟女人斗,我同意明天和你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窗口等你!”
“好!我会准时到。”说完,赵倩顺手挂断电话。
没过几个钟,手机又响了。
赵倩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没有马上接通。
等手机彩铃快要播完了才按下通话键,不耐烦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赵倩,你和我儿子离婚,难道就一分钱都不还吗?”吴增晓的妈妈、赵倩的婆婆徐连青责问道。
赵倩长叹一声道:“徐阿姨,这是我跟吴增晓的事儿,你无权干涉!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挂了!”
“赵倩,你等一下,我还没把话说完!”徐连青连忙说道。
赵倩极其不耐烦地说:“还是钱的事儿吗?还是钱的事儿,我们无需谈下去,我挂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徐连青怒视着手机屏幕,气呼呼地骂道:“他妈个b!赵倩这个狐狸精,竟然挂断了!吴增晓,咱们拖死她,就不离,看她能怎样?”
吴增晓摇摇头道:“妈,您就别闹了!你一闹准把事情搞遭!”
徐连青怒视着吴增晓骂道:“你这个窝囊废!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为什么在赵倩的面前就如此软弱无能呢?难道我们就白白花了三十几万吗?不行,这个婚绝对不能离!”
吴增晓使劲撑大小眼睛瞪着自己的母亲道:“唉!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您到边洋一闹,把我的副乡长‘闹’没了!你再闹,连我的饭碗都被你砸了!”
徐连青骂咧咧道:“吴增晓,你简直就是一个窝囊废!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吴增晓被他妈妈这么一骂,整个神经的弦都被拨动了,气急败坏地喊道:“我本来就是窝囊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赵倩为什么要离婚,就是因为我是窝囊废!”
徐连青还没听懂儿子的话,更不理解吴增晓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也无法体会到儿子此时此刻的痛苦,便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此时,吴增晓已泣不成声,万分痛苦。
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无能,是自信的摧毁,是人格的侮辱,更是尊严的践踏。
徐连青看儿子如此痛苦,才慢慢悟出他痛苦的原因,如皮球泄了气一般,靠在沙发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增晓也好,徐连青也罢,这母子俩虽有可恨之处,但更是可怜之人。
徐连青四十多岁就死去丈夫,独自一人把三个儿女拉扯大。
除了吴增晓高中毕业留在家里,女儿吴增妃、小儿子吴增林都大学毕业。
一个四十多岁就做单边人的壮年女子,活得也真是不容易,寂寞长夜有多难熬不说,还要独自一人挣钱养家糊口、送子就学。
徐连青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不容易,便也跟着儿子吴增晓一起哭了起来,呼唤着去世多年的老公道:“老吴啊,你千不该万不该死得那么早!如今子女们虽已长大成人……”
吴增晓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正在哭唱的母亲喊道:“妈,您别这样好吗?动不动就叫我爸,我已经受不了了,你还要再添堵吗?”
徐连青停下哭唱,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那,那你也,也不哭,都是,都是妈不好!儿啊,你怎么办啊?”
吴增晓吸了一下鼻孔,长叹一声道:“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婚是肯定要离了,钱也是白花的!”
徐连青撑了撑气说:“赵倩怎么这么狠心啊?她真的一分钱都不给我们吗?”
吴增晓“唉”了一声说:“算了,我明天就去和赵倩办手续!妈,您好好休息,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回房间了!”
徐连青点点头说:“嗯,儿子,这都是命,你想开点!”
吴增晓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婚房,凝视着挂在墙上的结婚合照。
此时,赵倩还在埋头读书,“唰唰唰”地写着读书笔记,一行行工工整整俊美的汉字跃然纸上。
吴增晓思来想去,还是掏出手机拨了赵倩的号码。
赵倩看了看手机屏幕,便顺手接通道:“你还有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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