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这个世上,除了她的父亲,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将她的名字叫的这样好听。
徐亦泽看着程梦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笑着,朝她伸出手。
他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眉毛微微上扬,脸颊处的梨涡若隐若现,狭长的眼睛笑起来,如同盛满了漫天的星光。
程梦从书包里拿出礼物盒,取出那条手链,系在他的手腕上。
“铛铛铛!”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另一条同款的手链已经绑在了她自己的手腕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就算把你绑住咯!”
徐亦泽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伸手轻轻的在她发丝上抚摸了一下,勾着唇角“早就已经绑住了,不是吗?”
梦里的场景变换不过一瞬间,体育楼的乒乓球训练场地,程梦静静的听着里面人的对话。
谈话声音结束,另个一人拿着篮球,开门的时候,迎面碰见了站在门边的程梦,愣了愣。
没人知道她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程梦走进室内,看着地上满地的乒乓球,弯腰捡起脚边的一个,走到徐亦泽跟前,放进了篮子里。
五分钟后,她将所有散落在地的乒乓球都捡到了篮子里,眸色淡淡的看着徐亦泽“你继续训练吧。”
徐亦泽伸手打翻了框子,乒乓球乒乒乓乓的掉落一地,他眼神阴沉的可怕,咬牙道“程梦!”
“分手吧”程梦垂着眼帘,眼睫颤抖着,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徐亦泽的瞳孔剧烈收缩,心尖一颤,猛的攥紧她的手。
他被那句分手,瞬间逼得理智尽失“你说什么?分手?程梦,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离不开你?”
程梦眼底发烫,笑的有些残忍“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我们的故事以你的欺骗,玩弄,开始。现在,以我的欺骗结束。”
“你看现在这样,多公平啊。我们俩谁也不欠谁,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她缓缓解开右手手腕上的手链,手指一松,手链掉在了地上。
徐亦泽松开手的那一刹那,程梦转身大步离开。
出门的一瞬间,程梦只觉得喉咙一梗,胸腔里有撕心裂肺的疼痛。现在的她只想找一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地躲起来。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
而室内的徐亦泽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盯着地上的那条手链,久久没有说话。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陈年旧事,就像是内心深处没长好的一道伤疤。不记起的时候,平淡的可以相安无事。一旦触碰到它,就是鲜血淋漓的惨痛。
第二天清晨,程梦蹭的从床上坐起来,睁着双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告诉自己说,这都只是梦。
她昨天就订了今天下午回宜市的高铁票,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从床上起来。
等程梦回到宜城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马路上灯火霓虹。
她连夜驾车回了新乡,她带上蓝牙耳机,拨通了程霞的电话,等了十几秒后,那边才接通了电话。
“喂,姑姑,我现在在回新乡的路上了。今天时间太晚了,就不去您家打扰您了,明天我们直接在老屋见面吧。”
“好。自己路上开车小心。”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程梦平静的平视前方,车窗降下了大半,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程梦在新乡附近找了家宾馆,将就在里面住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清晨的墓园,空气沁凉,乌鸦在枝头不停的叫着,凭空给周围徒增了几分凄凉。
可是,这里毕竟是墓园,就算周边的环境再怎么好。到了这里,心情也会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程梦饶了好几个弯,终于找到了那座熟悉的墓碑。
只是那座墓碑相比周围的几座,显得格外的干净。其他墓碑周边都长满了杂草和枯木,看墓人像来只是负责看墓,他们是不会花费时间来这打扫的。
她呆呆的看着放在墓碑前的那束菊花,鲜艳的花瓣上,还留着清晨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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