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林密,前面两人如乳燕投林,轻盈穿梭跳跃,后面一群人如老牛耕田,就算拼命追赶也只能勉强看到前面两人的身影,直至山巅之上,却只见到赵墨一人仿佛被定了身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悬崖边。
靖王走过来关切道:“可有受伤?”手伸到半空,又突然顿在那里,握拳,放下。他分明看到赵墨眼中还未隐去的震惊之色。
未几,赵墨转过头来指着崖底道:“他跳下去了。”悬崖有百余丈高,下面是茂密树林。
靖王回头对汉英道:“带人到崖底搜寻。”
“是!”汉英带人沿崖边寻找可以通向崖底的道路。
“本王送你下山。”靖王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墨木讷的点了点头。
靖王见她面色有异,问道:“可是那贼人说了什么?”
赵墨抬头看他,半晌,摇了摇头。靖王也不好再追问,心道:“她不该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人啊?”但究竟为何她会这样,靖王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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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跟着王妃的人回报王妃遇袭。”
“什么?”醇亲王腾的从书案后站了起来。
“王妃到玉清观上香,正巧遇到有人想伏击靖王,王妃就......就追那贼人去了。”就路见不平一声吼?
醇亲王气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追影也不敢吱声。
“她现在如何?”
“王妃无恙,目下正在玉清观的玄清道长请王妃在客房喝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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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靖王这次准备充分,终于活捉了一个黑衣人,其余人都在被捉后咬破齿间暗藏的毒/药当即毙命,这个人动作慢了一点,被靖王捏住下巴才没能得逞。
玄清道长送走靖王回到客房,赵墨站起身来问道:“您知道我母亲是被逼自尽的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玄清道长沉吟片刻,不答反问。
看到道长这个反应赵墨心中咯噔一声,“看来那黑衣箭手所述便是真的了!”
赵家上下对母亲的死都讳莫如深,母亲去世后连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都不见了踪影,母亲的卧房被清理干净,连一件让赵墨怀念的物品都没留下,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就连父亲也从不许赵墨和赵擎提及生母,只是模糊记得当年赵墨追问的太紧,父亲说:“你母亲是病逝的。”
印象中,赵家连灵堂都没给母亲设,只是把棺材连夜运出了城,安葬在何处她也无从知晓。以前,赵墨以为妾室的待遇就是这样,不疑有他。况且祖母和父亲的态度也让她根本就不敢追问。
“小姐,您的生母是岳忠将军之妹,她是被逼自尽的啊!”那黑衣箭手跪在赵墨面前。
“你怎如此笃定?我又为何要信你?”您身上的玉佩可是自小就一直佩戴之物?
赵墨低头一看,原来追赶之间,她项上的玉坠跑了出来,被那人看到。这东西确实一直都在赵墨脖子上戴着,记忆中隐约有儿时母亲帮自己戴上的记忆,她当时还说了些什么,只是她当时太小,记不清了。
“您不信小人也情有可原,若您想证实我今日所说,问您父亲赵大人便可知晓。”说完黑衣箭手纵身跳下悬崖,赵墨赶忙走到崖边向下看去,那人在峭壁突起的石头上几个垫脚便消失在崖壁之上,想是藏身进了崖壁上的洞穴之中。
“师傅!”
“为师曾允诺故友不将你生母的实情告诉任何人。”玄清道长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
“我也不行吗?”
“不行!”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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