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久保在一旁笑出了声,赶忙用手捂着嘴,浑身乱抖,都快憋出内伤了。
醇亲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向追影,正要开口,发现追影的手紧紧握住佩剑,似乎也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开口道:“先不要理她,本王不知道她回来!”
“是!”追影的声音有些怪异的波动,连忙退了出去,门外响起“吃吃噗噗”的声音。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追影在门外禀报:“王爷,王妃做了宵夜,请您回房。”
“跟她说本王不饿!”醇亲王连门都没让久保开,直接回道。
“遵命!”
“久保,本王今晚睡书房!熄灯!”
“王爷!”久保刚要开口便收到醇亲王射来的寒光,只得乖乖闭嘴。
卧房里,俩人吃的热火朝天,“小姐,王爷好像真的生气了,咱们还这么大吃大喝是不是不太好?”豆蔻把一个鸭腿塞进嘴里问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道歉嘛!等明天一大早我就跪在王爷的书房面前诚心认错!”
“我陪你一起,还有小六!咱们三个一起跪拜,王爷可能会消气快一些!”
“好,快点吃,吃完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叫我起来!我要给王爷做早餐!咱们带回来的奶皮子干还有吧?”
“小姐,咱们现在把西域特产拿出来给王爷吃他会不会更生气?”
“好像也对!”
“那您明日还是做些普通菜式吧?”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躺进久违的象牙床,原来也不觉得这床如此柔软舒适,连日奔波风餐露宿的倦意袭来,赵墨连被子都没盖好就急不可待的找周公下棋了。梦里梦到自己在关外迷了路,漫天大雪,自己穿着单衣罗裙,冻得瑟瑟发抖,忽然,从天上降下来一朵云彩,正落在自己身上,哇,好暖和!
黑暗中,那人叹了一口气,“这丫头还想把自己作生病求可怜吗?”
久保在书房门口的廊下值夜,眯眼看着醇亲王悄悄地出去又悄悄地回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笑憋的比今晚在书房里面还难!
赵墨和豆蔻在厨房忙活一早上,端着托盘站在书房门前,恳求了半天书房门也没开,索性两人就跪在书房外,不多时门开了,久保为难道:“娘娘,不是老奴不放您进去,实在是王爷他.......”
“王爷怎么了?”
“王爷他病了!”
“病了?”
赵墨二话不说,起身绕过久保迈步进了书房,醇亲王躺在暖榻上,脸色有些发青。
赵墨走到近前,将他手腕托起为他号脉,醇亲王想要挣脱却被她不容分说地握住,闭上眼睛继续自己地动作,须臾,睁开眼睛道:“无碍,就是感染了风寒,喝两副驱寒散即可。”
“王爷,御医到了!”追影在门外禀报,赵墨才猛然想起“人家是亲王!生病都是宫里御医给诊治的!她这个三脚猫也敢充大头菜?”想到这里懊恼地伸手敲自己脑袋一下。
哪知醇亲王突然大吵大闹道:“我不要御医,不要喝药!”呼呼啦啦把案头的茶杯、茶壶全数扫在地上。
久保出门向御医赔礼道:“宋掌院,对不住了,今日怕是不行,还请您先回!”
“无碍,那老臣改日再来给殿下请平安脉。”宋掌院大老远的白跑一趟也不敢有半点微词,这个醇亲王可是皇上时时挂念的皇子之一啊!听着身后醇亲王还在大喊大叫,宋掌院毫不迟疑地转身走了,听这动静进去非死即伤,还是改天再来吧!
“王爷,宋掌院已经上车了。”追影此言一出,醇亲王立刻安静下来。
赵墨刚才诊了脉之后就钻进厨房忙活去了,这会儿又端了个托盘进来道:“王爷,您先进了早膳再服药好的会快些。”
“你出去吧!本王不需要你伺候。”醇亲王别过头去不看她,声音极为冷淡。
“我犯了错,还能回房里歇着,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早知道这样,我就天天犯错!”赵墨反问道“哦~难不成,伺候您才是恩赏,回房歇着才是处罚?您这处罚也太善良了!如果是我,才不会这样便宜了那个惹我生气的人!”
“你!”醇亲王被气的语塞。
“所以说,我辛苦做好了,你就吃一点儿,身体好起来才有力气罚我嘛!”赵墨眨巴眨巴杏眼,打开炖盅盖子,一股姜汁喝红糖的辛辣甜香混合着一股黄豆独有的香醇弥漫而出,毫不客气地挑逗着李瑄的味蕾。
久保打圆场道:“娘娘,这是何物?闻起来甚是香甜。”
“这啊,是我昨晚就泡上的黄豆,今早又是磨又是煮的,费了好半天才做出来的豆腐脑!”
“王爷,看您染了风寒,刚才又浇上了红糖姜汁,趁热喝上一碗,出出汗,连风寒散都不用喝!睡一觉包您活蹦乱跳了!”赵墨用汤匙搅了搅,白嫩嫩的豆腐脑染了姜汁红糖变成梅红色分外明艳,舀了一勺轻吹两下送到李瑄唇边。
“本王......”李瑄还想要再坚持一下,却被汤匙抵在唇上。
赵墨小脸一绷又嘻嘻笑道:“快喝!我既把了脉就是你的郎中,要谨遵医嘱!这姜汁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久保何时退出去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瑄只得张口喝下,甘甜滑嫩间还有一丝丝热辣,根本不用嚼,豆腐脑跐溜一声自己滑进喉咙里,直暖得五脏六腑一片温热。此味真的是他从未领略过的美妙,不由得期待下一勺的来临。
追影看久保赶走了来送药的下人道:“久公公,王爷的病?”
久保一脸老怀安慰道:“咱们王爷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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