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脂粉香风将他从梦中唤醒,头疼欲裂,伸手扶额:“羽剑?”
从外间款款走来一位女子,一袭水蓝色纱裙,腰间丝带缠绕之处不盈一握,莞尔一笑:“公子,您醒了?”姿容绝色、清雅脱俗。
“这是哪里?”靖王起身接过女子端来的茶水。
“揽云轩。”
靖王即将送往唇边的茶杯停住,随手放在床头几案上,两下登上靴子,站起身来,起的太猛,宿醉的眩晕袭来,打得他脚下不稳,身形左摇右摆,女子赶忙上前搀扶,靖王不容分说地抽出胳膊,跌跌撞撞走出房间,羽剑和汉英早已在门前等候,一左一右搀扶着靖王离开。老鸨在一楼大堂看见靖王从楼梯上下来,笑意盈盈地招呼道:“公子爷,您昨儿可休息的好?”
靖王向羽剑示意,羽剑从怀中抽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老鸨道:“想保命就管好自己的嘴!”
“啊,明白,明白!您慢走!”老鸨看到银票上的金额笑的香粉乱掉。
羽剑二人扶着靖王从后门上了马车。
“你二人为何将本王带到此等烟花之地?”靖王脸色铁青地看着马上内的两人。
羽剑与汉英对视一眼,二人皆无辜应道:“王爷,是您自己说瞧着这个地方热闹进去的。”
靖王心道:“是吗?”他的记忆只到昨天骑马狂奔,在路边酒肆拿了几坛酒边走边喝......再往后就......就是今天早上了!天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酒喝到断片儿过!
羽剑委曲道:“爷,昨天尧将军派人来通知小的到......那个地方去的时候,小的也不敢相信。去了之后,被您吓地不轻,小的伺候您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您醉成那样。小的想接您回府,您说什么也不跟小的走,眼看就要拔剑了,小的和尧将军只得退出来在房门口等了您一夜。”
靖王单手扶额,他醉酒失态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没脸见自己的手下。
“我还做什么了?”看着羽剑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靖王咬牙问道。
“您......还边舞剑边咏唱了一首诗......”羽剑硬着头皮
琴瑟的小丫鬟递过来一串玉玦道:“小姐,我收拾床铺,上面有一块玉玦,您看是不是昨晚那位公子留下的?”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昨夜他一把长剑舞得英姿勃发,诗句却格外凄清!这玉玦触手生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样身份尊贵、才貌俱佳的少年公子如此落寞?琴瑟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马车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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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别院
赵墨从小厨房里出来,端着热腾腾的两样小菜——小葱拌豆腐、毛豆炒鸡蛋,厨子和厨娘们呆愣当场!
给李瑄夹了一块毛豆炒鸡蛋道:“王爷,尝尝妾身的手艺。”
李瑄依言吃下连连憨笑:“好吃!好吃!”说完,把端起盘子对着嘴呼噜呼噜扒了进去,刚换上的新衣沾满了菜汤。
豆蔻在身后憋笑憋成内伤,心道:“这王爷,比我吃饭还不讲究,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满桌子看起来精致华美的菜肴完好无损,只有赵墨亲手做的两样小菜被李瑄吃的比脸还干净!厨子看着被撤下的各色菜品满头大汗,“王妃这是要砸我的饭碗啊!”
“你叫什么名字?”早饭过后,被太监久保哄进内堂换了干净衣服的李瑄憨笑问道。
“回王爷:妾身闺名赵墨。”
“墨姐姐。”
“不敢,王爷,您可与我家人一同唤我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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