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讨人嫌呢。”
凤鸣丢下这句话下了高楼。
风灵被凤鸣一再嫌弃,奋起抗争,“本公子见莽夫气血凝滞,特意施针为他调理,如此人美心善,怎么到了皇上这里不领情也就罢了,反而说本公子讨嫌?”
蓦地,凤鸣脚下一顿,站在楼梯上怔愣出神,嘴里念叨着,“气血凝滞?”
“对呀……”风灵自顾自地道,“莽夫面色无华,呼吸不匀,性急易怒,行针后居然昏睡了一整天,说明病得不轻。”
“可自从夫君伤愈后,朕担心留下病根,特意吩咐下去,每日由太医请脉后熬滋补药膳给夫君服用,怎地会气血凝滞?”
“可本公子瞧着莽夫不像是中毒。”
凤鸣也有些看不懂了,可既然对方已经对曹莽下手,那么势必不会给她太多时间应对。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曹莽,那么只盯着曹莽一人或者格局就太窄了,凤鸣一把抓住风灵急切道。
“麻烦风公子去瞧瞧父皇母后。”
人命关天,风灵再无心说笑,趁夜偷偷溜进未央宫,却撞见寝殿里的颠鸾倒凤,闭着眼捂着耳朵哀叹,这是造的什么孽,没事自己找罪受。
没有曹莽在身边,凤鸣在坤翎宫睁着眼睛熬了一夜,眼底一片淤青,瞧得玲珑心疼。
简单用过膳后,凤鸣再登高楼遥望凤鸣宫。
凤鸣宫内曹莽竟独自坐了整夜,此时依旧保持着昨夜月下独坐的姿势,一只手搭在石桌上如同泥雕木塑般一动不动。
风灵从未央宫回来,一刻不敢耽误,找到凤鸣劈头就道,“二位太上皇同莽夫一个症状。”
果然如她所料不差,对方先透露出她要下手俩个孩子转移注意力,再对曹莽和父皇母后下手,毕竟自己如今根基未稳,一旦失去了这三个人的庇护必定会自顾不暇,到时再对俩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子下手,岂非易如反掌。
凤鸣磨牙,“还真是一箭好几雕的妙计……”
风灵听了凤鸣的话安慰道,“二位太上皇症状并不重,几副药下去必保无碍。”
“那夫君呢?”
风灵眨眨眼,顿了下才道,“谁让他得罪了本公子,且得受些罪呢。”
凤鸣忍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小肚鸡肠。”
被关在凤鸣宫内,曹莽如一只困兽,坐在院子里一夜也散不去心头烦闷。
忽见大门开启,站起来就要往外冲,却被随后进来的风灵挡住。
“皇上特命本公子来给驸马爷送早膳。”
“昨夜你与皇上在一起?”曹莽咬牙切齿。
“这话说的,昨夜皇上命人招微臣去了坤翎宫……啧,真是累得很呢。”
“你!”曹莽一把扯过风灵抬手就要揍。
“吱吱吱!”夺夺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跳到曹莽肩头像是在拉架似的,不住拍打着曹莽抓住风灵的手。
风灵手里捏着银针,倒也不怕曹莽,但夺夺出面调停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曹莽愤愤甩开风灵,“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今日且饶了你一回。”
风灵欠身贱贱地道,“多谢驸马爷,皇上说了,务必看着驸马爷把饭吃了,驸马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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