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平时最怕的就是遇上巡街的小吏,乍一听到巡街的来了,竟然连求证都不敢,下意识地撒腿就跑!
松了口气的宁维则连忙掏出自己的帕子,给曹淳把伤口按住。
一行人急三火四地搀着曹淳去了最近的医馆。
宁维则打发小叶子跑回铺子里报信。不出盏茶的时间,韩老头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医馆,后面跟着满头大汗的管事和小叶子。
“大夫,他的手怎么样了?”韩老头一脸急切,眉头紧锁。
“莫吵,血还没止住,暂时看不出来。”大夫还没把握,语气不是太好。韩老头意识到这个情况,一下子闭紧了嘴巴,站在大夫身后默然瞧着。
征得了韩老头的同意后,大夫这才从柜里取了上好的金创药粉撒在伤口上。好在血越流越慢,待到米黄色的药粉被和成红褐色的糊糊之后,血,总算是止住了。
曹淳面色惨白地歪在医馆的榻上,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大夫弓着背,在曹淳手臂上到处按了按,又弯了弯曹淳的手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宁维则心下一动,看样子是好结果?
“这位小哥命好啊,没有伤到筋络,只是出了点血。”大夫对着韩老头微微颔首:“回去补补血,等伤口长上了就好了。”
韩老头呼地一下吐了口浊气,喜出望外:“老天保佑!”
管事心思灵活,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来,递给大夫:“幸亏您及时处理,保住了曹小哥的手。诊金您先收着,等小哥的手大好了,我让他亲自来给您送谢仪!”
一两银子的诊金可不算太少。平时里来医馆瞧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再抓上药,三五百文铜钱已经足矣。此时一两银钱轻松到手,大夫自然高兴得紧,和颜悦色地对着管事细细交代起注意事项来:“还是这位小哥命好,没有伤到关键的筋骨。不过这次流了不少血,近几天可能会有头晕眼花的毛病,尽量静养,吃些瘦肉红枣之类补血的东西。哦,对了,手长好之前也要少用,以免落下病根。我以前有个病人呐,就是被菜刀伤了手。养了一个月本以为好得差不多了,就想着做做饭分担一下家务。结果刚一拿刀,你猜怎么着?那根没长好的手筋一吃劲,嘎巴一下彻底断了。现下只有四个手指能动了,唉,可惜啊可惜。”
大夫说得口沫横飞,韩老头听得却是脸色一白,还只能赔着笑问道:“大夫,可有什么特效药能治我徒弟的手吗?”
“没有,好好将养便是。”大夫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韩老头叹了口气,招呼着学徒们把曹淳背回铺子去。想了想,韩老头又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来,交代管事去买点补品回来。
毕竟曹淳是正经跟了韩老头十几年的大徒弟,从小看着长大的,要说不是半个儿子可也相差无几。
只是可惜了曹淳,今年的徒工试是铁定参加不了了,也不知道会再耽误多久。
其实单从手艺而言,曹淳几年前就可以参加徒工试了。只是前几年考题撞大运的概率太高,曹淳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拿到比较好的名次。
毕竟自己是韩老头的首徒,曹淳想着要是自己万一发挥不好,在黄陆两家面前丢的就是师傅的面子,因此就拖了一拖,没有主动参加考核。
今时不同往日,有了宁维则提供的手册,曹淳对整个木工体系的了解大大加深。在与韩老头对答了几次后,韩老头果断决定让曹淳也去参加今年的考核。
可以说,韩氏对曹淳今年的成绩是有很高的期望的。
可现在……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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