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有痣的这人,名叫谢富明,原是城主邹莱阳的私人打手,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昊天的下人,不管怎讲也是天境三阶级别的,这劳动力还是不错,随同一路返回。
福山郡
凤凰山村
王跃带着苟馨的母亲以及王跃的父母来到了小镇上,在这里购买了一个酒馆,作为给两边老人的落脚地。
看着昊天的回来,王跃的父母张罗了一桌好菜,一家人围在一桌,甚是温馨,唯一不怎协调的就是苟馨的父亲两年前因恙去世,母亲朱泽渲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此时都丧着个脸,认为她闺女就是被王跃害了,然而木已成舟,她已无力回天。
王跃一家本想说些感激昊天的话,却被昊天侧面的打断了那些见外的寒暄谢语。
后来王跃请教了昊天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朋友邹莱阳本是一起长大的,如今怎会如此?
昊天想起了曾经,有位熟人喜滋滋地告诉:有位朋友当官了。看他的脸笑得像向阳花,眉毛弯得像狗尾巴花,嘴巴张得像喇叭花,鼻子眼睛也喜成了不知什么花……我心里感到一阵浓浓地悲哀。
淡淡地对他说:朋友当官当然是好事,不过你似乎用不着高兴。朋友到官即止。这只能说明从现在起,你又少了一位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人是生活在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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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和阶层里,朋友也只限于你生活的圈子和阶层。
文人的朋友是文人,谓之“文友”;玩牌的朋友是玩牌者,谓之“牌友”;钓鱼的朋友是嗜钓者,谓之“钓友”;生病时的朋友自然是病人,谓之“病友”;战士的朋友是战士,谓之“战友”;坐牢时的朋友当然是犯人,谓之“牢友”……
如果你的朋友一旦从你的圈子跳进了另一个圈子,从一个阶层跨入另一个阶层,你们的感情(如果也叫感情的话)还会存在吗?当然,朋友当官了,也可能会帮你点小忙,但你要明白,那不是友谊,而是施舍,还享受你巴结的神态,用你的尊严升华他的尊严。
如鲁迅所言“灾区的饥民大约总不去种兰花”。比如说文人:青梅煮酒,品茶论文,海阔天空,总脱不了文人的话题。但是,如果这位朋友当官了,你们还有共同的话题吗?
他会把文学视为无聊的东西,他日日夜夜所思所想,只能是怎样巴结上司把官当大。当然,也有些假文人当官后会偶尔在文场露脸,那一是以文坛领袖自居,二是享受“衣锦还乡”之感,三是借此装点门面抬高自已的身价。
小时在乡下,总也不明白:牛那么庞大,为什么就怕人呢?狗那么小,怎么就敢咬人呢?后来听老人们讲,牛的眼睛是放大镜,牛眼看人,人是硕大无比的;而狗的眼睛是缩小器,在它的眼晴里,人是小不点儿(当然,主人除外),所谓“狗眼看人低”是也。
昊天说道:“朋友到官即止,官场是一棵爬满猴子的树,往上看,全是屁股;朝下看,都是笑脸;两边看,尽是耳目。”
王跃的父亲问道:“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又怎么理解呢?”
昊天答:“一人得道,鸡犬飞升是真理,千年后还会是真理。请注意:古人说的是‘鸡犬飞升’,而不是‘朋友飞升’啊。当然,如果你愿做‘鸡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王跃说道:“呵呵,虽听不明昊哥所言的‘鲁迅’等人是谁,但听君一席话,如梦初醒,只是昊哥乃文昌世子,也属于官,将来成为宗主之日就是大官了,我们到时候是不是也得友情截止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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