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萧元石收到了北疆的消息,还有葛春义写来的信。
当看到消息上说,老萧家的人竟然在书箱里偷走了三万两银子后,他的脸色沉了沉。
更生出了一股怒气。
这次倒不是针对老萧家,而是生葛春如的气。
他以为葛春如为葛春义准备银钱,最多也就是几千两。
可她竟然准备了三万两,还有价值不菲的玉饰品。
他将管家叫过来问了问。
果然,葛春如将库房里不少的瓷器和古画卖了。
加上她私房的一部分,又从他这里拿的几千两,都塞给了葛春义。
他确实有不少的积蓄,可那都是打仗抢来的,还有别人送的。
一下花出去三万两,他肉疼的不行。
关键最近葛春如还在为葛春怡大肆的准备嫁妆,从他的私房里又拿走了一万两。
萧元石算了算,葛春如要为葛春怡准备一百八十台嫁妆,真是少了几万两下不来。
还贴补了很多库房里的东西,她剩下的大半私房,还有曾经他给她的那些珍贵首饰珠宝。
葛春如对他过明路的铺子和宅子,已经京郊庄子就有四处,那还有他不知道的呢?
他脸色不由得更难看,光是花在她弟妹身上的钱,差不多就要把将军府的积蓄挖去大半了。
对真正的世家大族来说,十多万两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他却是没有根基的农家子起家。
升到将军,并且调到京城也没几年,能有这么多都已经不错了。
为葛春怡多置办一些嫁妆,他也认了。
毕竟他上了二皇子的船,葛春怡的身份本来就不够,多送一些嫁妆,也能更有面子点。
可葛春义一个废物凭什么?
还好老萧家的人将钱偷了,否则他还不知道有那么多,岂不是都要便宜葛春义。
可老萧家的人,又是怎么知道,钱藏在书箱里的呢?
他沉着脸对亲信吩咐,“北疆那边准备的计划,可以执行了。”
他安排人会带萧大郎去赌,然后将那些钱都输了。
萧大郎在那个县城的赌场,是他的产业。
也就等于钱重新回到他的口袋里,葛春如姐弟还不会知道。
这么一想,他心里才舒服点。
但对葛春如的不满,却没有消失。
亲信恭敬的点头,“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片刻后,萧元石走到书房的一个不起眼的花瓶前。
他直接伸手从花瓶里掏出一张用兽皮绘的图。
拿着兽皮沉默半响,他还是没忍住。
将兽皮铺开,又拿出一张羊皮纸,将上面的所有内容和图画临摹了下来。
将新临摹的羊皮纸折小,用线捆起来,然后扔进了那个不起眼,也不怎么值钱的花瓶里。
他的书房自然也有暗格。
但他真正重要的东西,却没有放在暗格里。
然后他将兽皮塞到怀里,坐马车进了宫。
已经拖的太久,是时候将藏宝图送给皇帝了。
他很心塞,原本还想用这份藏宝图在关键时候换大好处的。
现在却被迫拿去给皇帝消气。
皇帝在宫里,听到萧元石觐见,大致猜到对方今天来的目的。
毕竟十天前,萧元石的人刚上演了一场,抓住前朝余孽的好戏。
现在怕是要送藏宝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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