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如即可走往大门口,扭身回头有些得意的说:“公主殿下,她不会不听我的。”效忠公主,这未必不好。宁月如含笑停住脚步:“殿下身边有我,就会听我的话。”
顾颂觉的这女人也太是不知道羞耻,他反正也认得她,他与师兄并肩而立,对宁月如说:“她要是听你的才怪,你是她弟妹最没有地位。”
这句话让宁月如头先那份得意瞬间消散,伸出两手款款弯腰将那盒子放在地上,逃也似得离去。
白泓拍拍顾乘风的后腰:“学精了啊你!”
“那是自然,身旁有人聪敏过人呗。”
颂师弟跟着师兄一整日,他觉得这种日子过去的太快了,转眼就天黑。冷飕飕的风从院子四周往中间刮。
白泓眼瞧着这股风到了外院中间,他的鬓发被吹到直立起来,接着这股大风又直接窜进去中庭院门内。白泓眼睛没有停止地看着,心里想起以前在长安时候,听那些江湖术士说这叫穿堂风,很吉利。
上了左边楼梯,正要进入膳食间的顾颂被二房的婢女鸳鸯给挡住了。
“公子,我们大渊国的上元节灯会就要到了,您不打算约个人一起逛街?”
白泓已经跨进门槛的人,掀开帘子走出来,把手搭在师弟肩上,他问鸳鸯:“是你家小姐教你这么跟顾公子说话的吗?”
这鸳鸯奚落燕儿奚落够了,她也有了念想,此刻白泓一出来她立刻不敢多说,仅仅敷衍:“是公子多想了,奴家就是话多,问一声。”
“对的,你再敢问一声我就给二伯母说你想嫁人了。”
“公子,没有的事,就是奴婢听白二叔说顾公子远道而来咱们家,要多对顾公子体贴问候。”
“还说没有的事?我分明看见你说你想嫁给顾公子。”白泓近前一步硬是把这话安给鸳鸯听。
鸳鸯被他浑身气息给震慑住,走也不是,停下来双脚抖动:“公子,奴婢这就过去朱桓台了,是出来找我们家老爷,也在膳食间没有看到哥舒公子。您,还是让奴婢走吧。”
白泓本来就是泼皮性格,他就这样一说,鸳鸯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只好说实话了。
白泓声音并不高:“好好地伺候你的人,甭打我师弟的主意,认清楚你是谁。”
这些话,他说了这第二回。鸳鸯这回一听撒腿就跑。
“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白泓最后还是送给你她这一句当作是警告。
今日这穿堂风若是吉祥,那就希望哥舒夜先好起来。
今日出门跟踪哥舒夜,跟得远了却让他被宁氏蓄意泄私愤,打的狠到子孙命根上了。
哥舒夜屋里,他躺着不能动又不愿意让婢女莺儿移动他,石轨为了顺他的心只好让人又喊他们师兄弟过来。
临去之前,白泓说还饿,顾颂就陪着吃,石嫣然也进来跟着吃了个羊油馓子。
石嫣然吃的样儿颇秀气,捧着吃两手笔直,吃没完就问:“你们是眼看着阿夜叔被那女人带的家奴打了呀?”
“错!不是眼看着,是我们压根就没有碰上,等走上前,人家已经打完了。当然,我们哥俩把人带到别院,还看见宁氏被惩罚的狗一样。”顾颂等着师兄吃,他给石嫣然说了。
石嫣然自从上元节竞乐那日,他没有站在主要位置奏乐,他对顾颂再度反感。淡淡应一声:“嗯,知道了。我先过去了,就等你们二位了。”
顾颂也明白个大概,客气地说:“二师兄,那你先去。”
白泓很快就就吃好了,到了惠心院内院侧门打开,进去哥舒夜的屋里。
“白泓,颂儿,你们来了!”哥舒夜声音显得没有气力。
石令婉对他们两人说:“你表叔爱干净,也很讲究,他不愿让婢女奴才搬动他的身子。”
白泓心想,你今日不就是给宁家的奴才打了你命根?看着他母亲这样对表叔的体贴,想说他都多大了,这世道不顺是否也该让他像个男子一样刚强些呢。
哥舒夜这男人,让他一个小辈看着太没劲的一个人。他牵着颂师弟的手走出来了,男人被女人打了,说出去丢失颜面,可他这表叔自己不觉得失颜面还造作的很。
泓芳居里外两个院子里,苹果树上也挂了灯笼,婢女燕儿过节去了外面逛一次回来心情大好,白泓的左侧室里外烧火烧的热烘烘。
铃儿坐在正屋外间,看见两位公子进来立刻起身问候:“公子,您二位今日出去了一整日,我和燕儿姐姐整理了春节的果干。”
“我说你们主仆,一个过节,你们的话都变多了。”白泓逗着铃儿,就怕这小丫头还那么畏惧他。他低着腰:“这还不是因为节日吗?冬日里比较闲,一闲这嘴巴也就闲着了,是吧铃儿?”
这时候燕儿低着头走了过来问白泓:“公子,您看着家里面的四时干还是挺多的,要不要送一些到哥舒公子那里去呢?”
白家宅子里住的人多,吕心慈平日里有特别叮嘱过香草芙蓉这两个大婢女,让他们没事儿,别去别的院子里。但这时候哥舒夜出了这事儿,所有人应该都想要关心一下。
白泓没有怪她,他吩咐燕儿说:“这会儿太晚了,明日一早送到惠心院莺儿那里,看着用来招待探病的人吧。还有啊,你没事儿也别过去跟着凑热闹了,我表叔那人不喜欢人家去打扰他养病的清静。”
“喏!”燕儿弓腰退下了。铃儿随后也进了右侧室躺到了他的小床上,她最近有些抗拒到西厢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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