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看向自己师父,此刻老人苍老的样子,让她眼眶一红。
打记事起最疼她的就是师父了。
小时候喜欢吃冰糖葫芦,每次她馋糖葫芦的时候,师父就会下山亲自给她买两串。
那时候清风观没什么钱,每顿饭都要算着钱来吃,师父依旧会下山给她买张儿猪肉馅饼吃…
说小孩子在长身体,不能亏了嘴。
还有她小时候学习净心咒总是念不明白,然后就被二师叔给罚着不给吃晚饭。
到了夜里饿极了,偷偷去厨房啃萝卜,还是师父偷偷塞给她一个包子,带着她在那里练习了一晚上。
张麻子一离开房间就被两个师叔给拽走了,说要给她加紧时间补课。
原来放假回来学习还有时间去实践和思考,现在时间紧…
两个师叔就凑在一起给她讲功法,尽力做到把所有能给她的知识都给她。
张麻子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不是说清风观要灭门么?
为啥他们还在那里教她东西?
她捧着书看向这两个师叔,疑问还是给憋回到肚子里了,她不太敢想自己问完以后这两个师叔得怎么罚她。
历来她的惩罚都是这两个师叔给的,想想每次都挺惨无人道的。
三师叔的惩罚很简单,用那种密封性好的水桶去山下灌水,然后爬上来供给清风观一日用度。
每次都基本上要把她累崩溃。
因为每次受罚,几个师兄都会提出要洗个澡…
也算是师兄的恶趣味了。
二师叔除了罚她打扫院子,罚她抄经书以外,还不让她吃饭,花样才多嘞。
张麻子这三天非常好学,把该记下来的东西都记下来了。
她最后想要学的是卜卦,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教她。
她又恳求了好几次,二师叔捻着山羊胡才开口道:
“这东西不用学,你变得越厉害以后,这个东西自然就会了,你可知这东西会了还不如不会。天下事尽知,便也被天下事所累。”
这三天刘灵儿有机会也跟着张麻子一起学习,听不懂的时候就借两本经书来看,还会去厨房跟着大师兄一起做饭。
对于这个学派也稍稍有了一些认识。
刘父每天就坐在山头发呆,嘴巴里还念叨着什么,似乎对自己母亲如此做很是不解。
时间一晃到了第三天傍晚。
张麻子和刘灵儿一起给观里的人做了饭,大家高高兴兴的吃完饭以后就都到院子里来了。
张麻子按照三师叔的话把刘灵儿和刘父请到了仓库的地下室里。
张麻子在锁门之前看了一眼刘父说道:
“不论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你们莫要出来。明日公鸡打鸣后,若是没人来管你们,地窖里有锄头,你把门凿开便是。以后好好过日子,莫要再回乡下,那里是黄皮子的聚集地,你那别墅也莫要回了。”
她从口袋里拿了两个纸人放到刘父手上说道:
“这是二师叔做的纸人傀儡,你找人放进你的别墅。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两个纸人傀儡。你二人的劫便算是解了,千万记住,你们不可进入别墅。若是去了…再无办法可解,黄皮子与你们一定是不死不休。”
刘父是个通透的人,知道钱对于命来说什么都是,此刻听到如此办法,心里笃定道:
“放心,我一定照做。恩公…恩公你不和我们进来么…”
刘灵儿这三天一直在道观里学习,虽然摸不出什么门路,但听大家的言语里也知今晚是有大事儿要发生的。
听父亲问完张麻子没回复,她红着眼睛拽住张麻子的手说道:
“麻子,你跟我们进来…我知道外面有危险…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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