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降下大雾,雾气氤氲。
路上没有行人,连过车都没有几辆。
街上的霓虹灯被大雾阻隔,散发出模糊的光芒。
夏夜蝉鸣彼伏,衬着氛围异常诡异。
空调外机的排水管滴着水…
嘀嗒,嘀嗒,嘀嗒…
好像在做最后的倒计时。
“爸,我已经找了厉害的帮手,为啥还要跑啊?你等我给我同学打个电话的啊。”
“什么厉害的帮手,你个小孩崽子能知道什么,赶紧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路上一个身材臃肿,挺着个大啤酒肚的男人一只手拎着大皮箱,另外一只手拽着自己女儿,着急忙慌的往奔驰车那里走去。
“赶紧上车,咱们连夜走!走了就安全了!”
就在中年男人万打开后备箱的时候,车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声音来的突然…
吓得男人连忙后退了两步,乍眼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陌生女人。
此刻白衣女人的身上尽是擦伤,赤脚站在车顶。
眸子泛着暗红的光,脑袋横在那里,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脸,耸着肩膀,胳膊支在胸前不住的抖动着,喉咙里发出瘆人的低吼声…
发福的中年男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巴里念叨的满是求饶的话。
“我…我知道错了…放我和我姑娘走吧!求求您了!是小的不对,是小的对不起您。小的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被中年男人拉着的姑娘有些害怕的躲到了自己父亲身后,怯懦的看着车顶可怕的女人。
站在车顶的女人眼神空洞,嘴巴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原本灰白色的大雾,却在这女人的念叨中,逐渐变成了暗紫色,气味里也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周围的蝉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雾中似有似无的哭喊怒骂调笑声。
夏季原本燥热的温度,此刻也像是入冬了一般,温度骤降冰冷刺骨。
“你该死!”
就在三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白衣女人怒吼了一声冲下来想要扑倒那中年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
在白衣女人即将要碰到父女俩的时候,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从路灯上跳了下来,正好踩在白衣女人的身上,直接把半空中的白衣女人踩在了地上。
“差不多得了,还扑上人了。”
一时间白衣女人动弹不得,只得不停的趴在地上挣扎,可绕是胳膊青筋暴起,手指嵌入土里泛出血丝…
身体仍不能动弹分毫。
白衣女人又挣扎了一会儿突然停止了挣扎,趴在那里不动了,眼神阴鸷的死死盯着父女俩,嘴巴里发出了异常尖锐的声音…
“后生,你让开。今天的事儿是我与他们老刘家的恩怨,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少女置身于迷雾之中,一听这声音,再看角落里的影子…
已知这是谁的把戏。
“呦,这不是黄婶子家里的人么。”
那中年男人一听蹦出来的女人竟然有两把刷子,定了定心神赶紧爬起来拱手问道:
“敢问恩公叫什么名字?今日若是能救我父女俩,我必有重谢!”
“我姓张,麻衣白发笑春风,子规声里雨如烟。”
中年男人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听见一串诗,赶紧琢磨了一下,此时他可不能得罪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双手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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