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九英在那家从带下,坐客堂里直等舅爷来,等的无趣,便自己找来。方回到此处,正是疑惑:海孝找我舅舅下棋!在哪儿下?书房没人!卧房也没人!才问家从:“你知道舅爷在哪儿?”不知是越九英问的不明白,还是这家从实在笨拙,这道:“跟老爷在一块!”“废话!”越九英没好气:“我是问你你家老爷现在在何处?”家从还道:“跟舅爷在一块!”越九英没了脾气,原还想再问,这不问了!这家从不是听不懂是太笨,越九英也看出来,自己问是问不出来,也道:“带我去找舅爷!”“哦!”家从应了,这带越九英出来,方又见金椒送茶水来,越九英上去问了两声。银宝带肖雪姻米百合也来到客堂,在外面看到了这里。那边,也见李予明来了。客堂,是今晚家宴的地方,里面丫头们进进出出,备着晚宴。君渝坐水边石上,水里的鱼成群游来,直等红榴回来,君渝方如初醒,才把鱼粮尽撒激起一阵鱼涌,才起来问:“找到了?”红榴摇头,“没有!”君渝想了片刻,方又道:“走!”正有一人从假山后绕来,望见这里先是喊道:“君渝姑娘。”君渝闻声,看去!见是米字酒家的老板!米多为找越九英不知怎么走到此处!米多为见到君渝跑来面前,红榴笑道:“我家姑娘这样你都一眼认得出来?可见是真痴!”后觉失言,红榴赶忙掩口,看红榴说话,米多为又看着君渝,也道:“我是看着红榴姐姐,才敢认是君渝姑娘!”君渝也道:“说起来,我也算得是你姐姐!你怎么到这里?”米多为道:“我找九英,无意自己走到这里。想是走错了路,也懒得问人,当自己逛了逛。”这里,米多为同君渝多说了几句。
洛旁带肖雪缘同李阳天晢来到后山,天晢说道:“这个地方!我只来一次,你倒是熟悉?”洛旁也道:“我知道这个地方!来是头回来!”到这里,却先见到了侯龙二人,李阳上前:“二位差爷,怎么在此?”侯龙两人见到李阳也很是意外,候道:“李阳馆长怎么在此处?”李阳便道:“今日老夫人寿辰,自是前来祝寿。”候也道:“我们也是跟着石大人前来祝寿。”龙多了一句:“大人先来见海大人才去老夫人那里。”龙随意的跟李阳说着。天晢心里有疑,今日怪事还不是一个!往年从不见县衙来祝寿的。洛旁说道:“海大人在这里,舅爷也在这里,雪缘,我们去叫他。”李阳直觉,有事!在这里碰上侯龙官差能没事吗?果然,侯龙拦道:“哎!我们大人和海大人商谈要事,暂不宜打扰。”洛旁也道:“老夫人叫我们来请舅爷,这是老夫人的话,既然海大人不能打扰,那就请二位前去把舅爷叫来吧!”侯道:“舅爷不在这里,前面只有我家大人和海大人。”肖雪缘也道:“老夫人说舅爷和海大人在下棋,让我们来叫舅爷的。”候也道:“雪缘姑娘,舅爷方才下完棋已经离开了。”肖雪缘道:“我们刚才来,没有看到。”龙又道:“路四通八达,许是岔过了。”天晢才也上前:“雪缘,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天晢隐约觉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便想带肖雪缘先离开。洛旁拉住:“来都来了,那就往前走走,你也好久没来这里看了。”“哎!”侯龙没拦住,跟着嚷道:“你一定过去!不怪我没提醒!”小屋那里,急急忙忙上来两队守卫,为首的是一个副将,见到门上的守卫兄弟,不等问怎么回事?直嚷了:“这是密令!有歹贼行刺!你等速速与我们列阵。”听是密令,门外的五六个守卫哪敢迟疑!当即便和副将带来的人一起,把小屋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里面,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度紧张起来。那石知县才刚刚进了小苑,诸事未问,不明不白。这又没一会,海孝在里面,一边心里骂海齐嫣不听话一边想守卫的事,愣是迟了一刹。只听外面,不知何人喊了:“歹贼!”石知县转身,看着苑门紧闭,似乎着了。
这才刚见到小屋,瞬息,洛旁肖雪缘李阳天晢都让团团包围起来,“这是干什么?”天晢惊问,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同时,肖雪缘拉住李阳,李阳道:“别怕。”不经意间,李阳说的极轻,不经意间,肖雪缘憋了满脸红,也道:“我不是害怕!”不是自己害怕!天晢认得为首的副将已跑了过去,“这是干什么?枪刃无眼的!你可别让他们动!伤了我们啊!”秦狮堂的人确实在这里,只是忘了洛旁!更没想到肖雪缘李阳天晢也会一起过来,副将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边海齐嫣顾儿缓缓出来,又听身后海升问着赶来:“怎么回事?”手里还拿着海孝要的好茶。副将抽身外围低语:“海大哥!这是你给的密令!现在要怎么办才好?”海升懵了:“我,我什么时候下的什么密令?”副将怀疑起来,缩着大眼去看海齐嫣。看到海齐嫣海升就明白了,不等去想是被海齐嫣耍了啊!现在海齐嫣还在那里冲自己鬼笑。
“出了什么事?”问话的人是海孝,海孝同舅爷石知县从里面出来。洛旁往前:“老夫人说请舅爷过去,舅爷果然在这里!”“舅爷有话,需要交代!”海齐嫣插口,洛旁道:“有什么话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问的!”小丫头片子?洛旁以长辈的口吻说着。不知!海齐嫣是自己父亲的话都敢不从。海齐嫣道:“洛旁堂主,你今日不去我灵表姑那儿?反到后山来做什么呢?为一个杀人凶手?和五年前一样,如今吴三三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有人是不是也可以摘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洛旁堂主,你一向说好报仇!今日也要仇者快亲者痛喽!”本来还想以刺客之名拿秦狮堂,没想到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也是海齐嫣大意,看错了洛旁,想洛旁为越灵用情之深忘不了越灵的去,海齐嫣是看不明白了!越灵的死还不够洛旁杀舅爷?反相救?这里不少人都不明白海齐嫣话里的意思,只看到海孝板肃着脸叫道:“齐嫣,”这是让海齐嫣住手!哪知!海齐嫣还道:“爹,我跟你说过的事已经查明了,郑大人和他的女婿在来的路上,他们来之前,就请舅爷交代了吧!”海齐嫣言之凿凿,似真有什么证据,证实了吴三为舅爷所害。石知县已经将信半疑,海齐嫣叫石知县来当然不是自己的名义,刚刚和海孝的话也让人听的清楚,今天的事!这父女俩是商好的。石知县道:“莫非,舅爷真是你杀害了吴三一伙?”海孝什么也说不得,现在这个样子!在自家里,说什么才好解释?只是有人却直性的道:“他没有杀吴三三兄弟!”一言出,在场的人都看着李阳。顾儿就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侯龙跟上来,此时,也靠过来问:“李阳馆长,你是又有了什么证据?”龙问道,龙还记得李阳三言两语帮县衙破获了那起不为人知的案子。证据?李阳是没有的。只好道:“就算舅爷杀了吴三三兄弟!越九英才和吴三打了一架,舅爷这么着急动手,不是让人怀疑?他怎么办?等着官差抓吗?天下有这么会给自己找事的笨蛋?舅爷要身无牵挂身无分文脾气暴躁杀了人一走了之也就是了!可舅爷是临都城人人都羡慕的人,家大业大,财源广进,生活比皇宫里……哦!比当今的贵族都可比得!这般富有?说舍就舍?我是舍不得的!就为了吴三这三个人!真要那么想杀他?等个几日也等得!舅爷久居商场不会没有耐性!非要断送自己?搭上自己吗?又不是逼上绝路狗急跳墙非此不可!”龙道:“也对!犯不着冒这么大怀疑和危险!只为口角之争!”海齐嫣道:“这都是你的猜测!我也可以猜,吴三三兄弟心有不服!白天挨打,晚上到家里报复,遭了黑手!”李阳道:“吴三死在街巷,左右都有邻居!当晚事情发生,没有一个人听见动静!在夜深人静里,凶手的武功就算再高,不用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就杀了吴三三个,而且是同时,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海齐嫣问道:“这又怎么?”李阳道:“尸体不会说话,往往却能说的最多!吴三三个悄悄被杀,他们身上的伤痕是几个人造成的?凶器是什么?手法是什么?行蛮镖局里的人我们都知道!大家公认的高手无非是阿立阿飞兄弟,对吴三身上的死伤来说,有没有他们下手的痕迹?”龙道:“吴三惨死,凶器不明,手法从未见过!残忍。”惨惨惨!候道:“曾经轰动一时的江宁城惨案,柳巷满灭,当时我公事到江宁城看见过,那是一生的噩梦,本来都忘了!现在想吴三的死状,竟和当日一样!莫不是同一人所为!”石知县听了问:“老侯!你说真的?”候道:“大人我也是刚刚想到了。”江宁城的事,李阳知道的,也道:“十二年前吗?”行蛮镖局是五年前起的,十二年前,我虽然还小,也正是淘气的年龄,江宁城发生那样的惨事,柳巷被整整封了半年不许任何人进去,我记得!出事的第二天,我和几个胆子大的就一块,听说那房子里曾经住的人他们的东西都还在,什么东西都不稀奇!但有一样,说是夜里能放光的杯子,夜盏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我们进去找。没有找到夜盏杯,当时我却无意捡到一枚叶子镖我看成了柳叶弯弯细细。海齐嫣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见李阳发怔,似有所思,忽而问道。李阳道,还说起方才的话:“这样反推,不知道可不可以为舅爷洗清嫌疑!我没有证据证明舅爷清白,同样县衙也没有直接证据,说舅爷是凶手!”“舅爷是不是凶手和账本无关!本官今日是为账本而来!”来的人郑通叶邵,还有小队人。
石知县又不明白了:“账本?什么账本?”看到海孝的脸色很不好看。海齐嫣圆满的把舅爷留在了这里,等到了郑通来。海齐嫣说过,要助海孝一臂之力,海齐嫣在做。郑通来了,洛旁饶有兴致:“越来越有趣了!”“事情大了!”天晢也说道:“怎么连郑通也来了!”“舅爷他……他不是舅爷吗?怎么人缘不善啊!”肖雪缘想着这是平日树敌多少?都让今天赶上了!郑通还是和海孝见了一面:“海大人,”“郑大人,”海孝回道。郑通道:“此番多亏海大人出手,此事才会这么顺利,也多亏郡主机智果断,才让我们一起拿住了这贼!海大人六亲不认,大义凛然。”叶邵来道:“刑弈,你的镖局已经查封了!镖局里的人已经落网,账本在这,你就等着公堂审讯吧!带走!”“慢!”洛旁正要动作,海孝已出声阻止。叶邵望着海孝,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再动。郑通问:“海大人,何意?”海孝道:“此事,或有什么误会!郑大人,在这里问清楚的好!”郑通毕竟久居官场,是只老狐狸。只可惜!一心想为叶邵建功急在眼前,这才让海齐嫣拿住!让海孝这么一问,仔细想想,前后都是海齐嫣来来回回,海孝若真想做什么?按照以往,也应该是海升来找自己说!怎么如何是海齐嫣?再有,郑通心中的疑虑四起,方才想到,凭一个账本便说舅爷在暗里招兵买马是个反贼!这,牵强吗?什么时候?郑通忽然发现,自己竟成了一个小儿?听风是雨!是非不断?这是官场大忌!叶邵做官时日无多,又有郑通总是从旁照应,很多时候,听郑通的话并认为高于自己想的要正确,更简单。叶邵道,叶邵很明白郑通的眼色,“舅爷,行蛮镖局在去年有一笔大数目的支出,账本上记载清清楚楚,只是这笔钱的去向却不明不白!这笔钱数目极大,可以买下一座城池……”“还可以招兵买马!指日兴兵造反!你是想这样说吧!”人群外,只见越九英,身旁还有一位如椒似火的姑娘。越九英说着话,来到叶邵的面前。舅爷微愕:“九英?”越九英盯着叶邵,直把叶邵盯着血性激昂。“不是不可以这么怀疑!”叶邵回道,回越九英方才的话。越九英笑了,负手而立:“你不就是想问那笔钱去哪儿了吗?我告诉你!”越九英向这里所有人说道:“去年江宁城临近的几个水城,先是发生了洪涝再是旱灾最后一场时疫,多少人要了命家破人亡,百姓流离失所,难民无数!你以为,就凭你们朝廷的那点赈灾银子能安抚下那么多难民?能替他们重建家园?你做梦?”越九英愤怒!愤怒的咆哮!“你是说,那笔银子是去赈灾?”叶邵中气不足的说着。越九英蔑笑!“既然是赈灾?为什么不说出来啊!啊?让大家这么误会一场!劳师动众的!舒服吗?”洛旁问舅爷,这话不必舅爷说。李阳道:“我们是商人!殷实家底意味着我们商人的底气!也意味着我们商人和商人的结盟,彼此信任无间!舅爷做了这么大的事,谢他的只有他救的百姓,商界里!他会失去很多信任,也会失去他现在的生意伙伴!”还有,这么大一笔巨资,朝廷知道会怎样!舅爷虽为大商家底富庶却从不见张扬。“说我舅舅卑鄙阴险!你们,谁没有做过卑鄙的事?在这个地位上,你们以为自己的手有多干净?不要说为了大义,卑鄙就是卑鄙没有大义之分!”越九英的愤怒之火还在。舅爷喊了声:“九英,”不知是轻了,越九英仍道:“就今天的事,你们足够卑鄙!你们说自己是父母官!你们又做了一个什么样的父母!我舅舅,是个磊磊落落的人!你们!决不与他光明!”越九英肆无忌惮,一群人敛声屏气等着该怎么收场才好。舅爷显些无奈,洛旁瞧到:“你没事吧?”这样的情况,总不能望郑大人海大人出来跟舅爷恭恭敬敬的说一声,抱歉!误会!这两位已经让越九英指着骂着狗血淋头了。真不愧是睦和特例的学子,骂人都骂的这么激昂这么凛然。舅爷看着洛旁微微怔了一下,洛旁问的突然,又道:“看你脸色不太好!”说者轻松,越九英紧张起来,顾不得再和这里人理论。舅爷道:“我是累了。”洛旁上前:“那就回去休息,我送你!不过,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舅爷道:“九英,你留在这里陪老夫人过寿!你在,他会开心!”洛旁又道:“放心!你舅舅无大碍!走吧!”扶着舅爷,过李阳边上,还道:“表现不错,好徒弟!”还是洛旁道:“看在你刚才那么能说,我今天心情格外大好!收你了!”李阳很知趣的叫了一声:“师父!”洛旁留话:“记住!逢二三六七老地方!”人去,舅爷问道:“你收他做了徒弟?”只这一问,洛旁却道:“对啊!你有兴趣?你不是号称寡言!平时很少说话?一向惜字如金!怎么,也想当师父?”方才,越九英金椒过来,李予明银宝几人也都跟在后面,这见洛旁送舅爷走了。米百合跑出来,仍不明所以:“什么情况?”“我怕是要对刑弈改观了!”又念念有词。天晢迎过来,几人说了几句。海齐嫣盯着李阳,洛旁说那些话,就在眼前。看去海孝脸色和郑通一样,都满满的干着!很不好看!海齐嫣明白了,爹不让自己多过问,是早知道了!大慨不确定!或者,爹还有别的事!这些事不是海齐嫣能管的,海齐嫣知觉自己犯了个大错。郑通一走,地上的尘土和郑通的脸一样,在少远的地方,海齐嫣还能听到:“经过了这件事,今后你的事我不再过问,既然做了官,功名利禄早晚都会有。你需要独当一面。”石知县笑笑:“看来今天的事也不是不好,海大人,不用介怀!”海孝道:“我看不出有什么好的!”石知县盘桓在想告辞,海孝又问:“你的护卫怎么听命令的?”这是在问海升。海齐嫣带顾儿过来:“爹,是我骗了!”看着海齐嫣,海孝真有点头疼。诶!海孝道:“石大人,留下来过个中秋吧!二位捕快,一起!”龙很欣喜,候也开心。当捕快一辈子也不敢想,能三生有幸跟大人还是皇亲国戚一块团圆节。石知县道:“恭敬不如从命!”
出了海府的门,洛旁放了舅爷,“吴三是你杀的?”洛旁在问,舅爷不言。洛旁道:“你袒护的人,想让你背锅!”舅爷道:“海大人会明察秋毫。”洛旁冷笑:“看来今天我还真不该来救你,你也安然无恙吗?”舅爷道:“这不没事!”洛旁还是送舅爷回了府上,阿立阿飞都回来,阿立道:“今日多蒙洛旁大爷出手,多谢了!”阿飞也道:“有洛旁大爷在,我们是很放心的!”洛旁道:“行了,某人根本不领情,是你们再三求我我才去的,我先走了。”洛旁一走,舅爷问道:“你们怎么回来?”阿飞道:“没犯什么事不放回来!”阿立想着:“事情查开了也是好事,至少咱们明天能落得一个美名。”舅爷道:“你们可以当时跟他们说的。”也就免了郑通兴师动众尴尬一场。阿立道:“是阿萧叫我们不说,他说我们当时说了,人家不一定信,还会纠缠我们,倒不如!送你面前,让九英狠狠骂一顿!”阿飞跟道:“阿萧先见之明!说九英一定会大出一口恶气!看样!确是如此!”舅爷道:“他出去办事!还留了一手!”阿飞道:“诶?这一手是早留了!”要么怎么先见之明?阿立又道:“他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想置你于死地?”阿飞也道:“谁?你说要对我们动手?”“不会!”舅爷道。阿立问:“你怎么知道?”舅爷道:“我也今天才知道,他仇恨的!不是我!”林子密处,几间平房,其中一间,一个女子在里面,弄了雾绕烟缭,白气腾腾,青裳微愠。“药该好了!今天的汤也很不错!”女子尝了一口,耳畔伴着琴声,忽然戛然而止,女子神色一紧。往外瞧了瞧,只见树下玉人,琴弦崩断,那绝艳的面上现出邪魅的狰狞,愤怒燃烧。青了不禁捶柱:“静不下心就不要弹嘛!”颇有气急败坏!这个人,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仇恨的从来都是整个王权!”“他仇恨的是王权!”舅爷同阿立阿飞说道。阿立不可置信:“可他做的事情都是朝你来的!”舅爷闭目,深叹道:“也许我该跟他站在一块,我们有同样的敌人!”不!是仇人!在那个人的心中有深深的仇恨!
月色圆圆,美景佳人。两盏团圆灯笼,亮了屋子。毛二请柯巧吃饭,在自己家里,桌上一坛酒,四个菜。两人相对而坐,毛二倒酒,一边说道:“中秋佳节!我爹呀!每年年节都去他老朋友那里,他从不在家过节!今天也不在!”柯巧听道:“啊?那你都是一个人过节吗?”毛二道:“过年我会跟他一块去!住上两天!过节嘛!现在不是自己赚钱,也不得空啊!”“来,我敬你一杯!”毛二举杯,柯巧道:“为了什么?”毛二道:“为了戚双和六顺,我们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圆满。”“好。”柯巧腼腆着碰了:“干了。”柯巧也敬了毛二一杯说道:“我祝你中秋快乐!”毛二又道:“来,这次祝我们俩好朋友!”“好朋友!”柯巧喝了三杯,两个人这样下去还有不少要喝。这一坛子酒干净,柯巧已经醉了七八分,糊糊的还在说话。“我没醉!”毛二道:“没醉!没醉!就是有点晕!是吧!”柯巧笑道:“你怎么知道?你了解我?我跟你说,你刚才说的不对!胡福常常来找我,我没有喜欢他!”毛二问:“不喜欢?他条件挺好的!胡莱公子的大管家,一年能有不少钱呢!”柯巧道:“那也不喜欢!他要不是胡莱公子的管家,胡莱公子和馆长关系好,我才不会让他缠着我呢!我记着,馆长对我的恩,我才没明着拒绝他。”毛二又问:“那你喜欢谁?天晢吗?天晢的姨父是海大人!他将来一定会娶一个千金!予明先生也一样,他那么有才学,将来说不定能娶公主呢!哦!你该不会是喜欢馆长吧?馆长是挺不错的,可是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哎!不对!馆长已经有君渝姑娘了!”毛二说了一大串,柯巧骂道:“你个笨蛋!大笨蛋!”然后,柯巧推了毛二两人一起醉倒,“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说着,毛二此生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孩的樱唇落在自己的唇上,软软的。毛二懵了,喝了酒脑子发热是真的,可是毛二并没有真的醉!毛二希望自己醉了!柯巧的一吻,更是让毛二清醒。全身都清醒透了,本是送柯巧到房里休息,可是现在看着柯巧正醉眼汪汪看着自己,明明刚刚才抱在一起,可是毛二却觉得过了很久,一个翻身,毛二只觉得似火一样烧了起来……
有白天的事情,晚上海府的宴会并不是很尽兴。好在有一个客人来,是临城长公主带来的一个人。这人身着宫服,装饰华丽,不比临城长公主气派,多了一段南家女儿婉约,别看如此,却是个名声巾帼。这人见过老夫人,正是越门的二姐,越娥。“姑姑,”“二丫回来了!好好好!一别十多年,自从进了王府跟着王妃,又入了宫,如今在皇后娘娘身边,苦了你!做了官儿!再难与我们相聚!”临城长公主道:“娘,今日我见皇后娘娘,蒙娘娘恩,怜悯阿娥与我出来半日,回来探亲。”越瑶来说道:“这么些年没回来,不说我!你可能认得哪个是阿铛?这里,还有这么多小辈,我与你有书信,你可能看的出来?”临城长公主过来:“这可难为他了!”拉了肖雪缘越九英出来,“这是阿铛,这是九英,二姐!”又对越九英和肖雪缘说道。越九英见道:“二姐,”肖雪缘也道:“二姐,”是信中所说,阿铛同以前少了活泼,神色里多了呆然。越瑶道:“事情我在信里跟你说过!”越娥才道:“是阿铛!长这么大了!那会,你还这么小!还有九英,我这是第二回见你!第一回,你刚出生。”说着,越娥又问:“怎么不见大表哥和大姐夫?”越瑶道:“他们在外边!来,这是多钱,这是媳妇荼芙。还有尝酒,去抱来。”“是。”身后一个丫头玉华应声去了。见了米多钱,又见了荼芙,真是郎才女貌,一双人。越娥说道:“头回见面,没带什么礼物,这是我一生戴的镯子,送给你了。”这里说着取下,要给荼芙,荼芙道:“这?”越瑶说道:“姨娘见侄媳妇,你就拿着吧!”荼芙又看米多钱,米多钱也道:“娘都这么说了,那就谢过二姨!”荼芙便道:“多谢二姨。”越娥给荼芙戴上,又取下贴身玉佩,仍道:“这个和镯子的色儿是一对,你拿着!我祝你们夫妻二人永结同心!”“谢谢姨娘!”米多钱接道。到这里,众人才齐聚一堂,说了会话,直到夜色更深时,才入席晚宴。这还有一人,礼衍。礼衍是亲王遗子,从小有临城照看跟着临城。礼衍有自己的府邸,逢了年节临城都会带他进宫见圣,回来家里一家团圆。在礼衍看来,这是姑姑的家,越九英在老夫人这里有了拘束,礼衍也是一样!看着这一家团圆,礼衍难免心头有些怀伤!银宝很知道,给礼衍拿了酒。礼衍宴上,出来赏月,越九英见到,跟了来,看到银宝和礼衍在一处。不知二人何时认得?银宝是个随从,照顾主子应当!越九英没有多想。有白天的事,众小的都是一身疲惫,晚宴上,皆无兴致!
直到子夜,海齐嫣为白日的莽撞,被罚跪了祠堂。心中委屈一片,还没哭!却听身旁妇人哗哗泪雨!“娘!”海齐嫣忍不住道:“您别哭了!我求你了!”临城道:“我哭我的,你跪你的,反正你也不会心疼我!”海齐嫣道:“不会心疼你的是爹,你就不会心疼你自己吗?我要是不心疼你,就不会出今天的事,我要是不心疼你,就不会处处想着做一番事出来,让爹对我刮目相看,让他能多留在家里,多回来看我看你!”临城道:“你有这番心,便在家里规规矩矩,做你的郡主做你的金枝玉叶,你为什么偏就喜欢在外面,去做那些不是你做的事呢?”海齐嫣道:“什么事是我该做!什么事是我不该做!娘,你也说我是郡主,食君之禄,担君之优,这天下百姓的事,我能碰上一件便管一件,也多一分太平。我知道,您说我不像个女儿家,爹也觉着我不是小子!那,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没有心吗?有心,就不可以侠肝义胆吗?是谁说,侠肝义胆的一定是男儿!那么多的绿林好汉,没有姑娘家吗?战场上杀敌扬名的没有女将吗?娘,女儿我有一番雄心,爹他应该栽培我。就算我今天做了错事,他也不该罚我跪冷冰冰的祠堂,他该跟我讲讲道理,我今天就把这番话跟爷爷太爷爷都说了,要是他们在天有灵,今天晚上就到爹的梦里去!给我评理!”海齐嫣一口稚气,直把临城气的直嚷:“你……”“娘!您就别生气了!我这样都是为了谁呀!我跟爹亲近,爹就会常回来,娘就可以常看到爹了。”海齐嫣软语安慰。临城道:“你爹忙大事!以后别再这么折腾了!”海齐嫣道:“爹再忙他也不该……”临城仍道:“娘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就不知这月明几时!“只希望我们好好活着!什么都好!”
半夜里,老酒楼的厨房,有人推门进来。一盏烛,隐隐照了里面,里面人影一惊,回头,仔细看了。待烛光到桌上又点了一盏,两人才见,李阳,雪缘。“这么晚?你在这做什么?”很明显,肖雪缘的手上刚咬了一口的萝卜,“吃宵夜。”“怎么晚上没吃?”李阳顺口问道。肖雪缘道:“地方生,吃不好!”李阳听道:“你还有这毛病?”这什么毛病?这当然不是毛病!不过肖雪缘信口说的。“那你,你来干什么?”肖雪缘问着。李阳已在做了,李阳道:“吃面吗?”“嗯。”肖雪缘点头。李阳下面,肖雪缘还道:“你怎么晚上也没吃?”李阳道:“喝了酒,吃不下。”肖雪缘又道:“你很不能喝酒哎!”两人这样说着。过了会,李阳道:“不是饿吗?面好了!”两人吃面,肖雪缘吃了一口:“嗯,还不错!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个?”“你还会看什么?”李阳随口说道。肖雪缘道:“还有你大喜将近!”“什么大喜?”李阳问道。肖雪缘道:“你跟君渝姑娘的婚事啊!老夫人在给你们选日子呢!”“是吗?”李阳道。肖雪缘也道:“恭喜了!”肖雪缘并不想说这个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来了!看了李阳,也看不出他究竟开心或者喜悦,总不至于哀伤吧?肖雪缘和李阳一样,只吃面,没再说话,李阳忽然道:“你和天晢呢?老夫人有说?你们婚事什么时候?”听这么问,肖雪缘犹豫,道:“你很想我和他在一起吗?”还看着李阳,李阳不明白,肖雪缘又一个,“你很想我和天晢在一起吗?”肖雪缘吃面,用力吃尽最后一口面连碗一起把汤喝了底朝天!衣袖胡乱抹了一通!极快的!算擦了脸嘴渍!肖雪缘又说了:“我吃好了!你来收拾!”眼中光芒更盛,肖雪缘跑了出去。李阳吃面,还想到,天晢坦白心迹时,李阳当时就在二楼,“你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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