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艾慈仁,出生在最尊贵的天级世界净土,而我又是净土中最尊贵的世俗四大家族林家的一员,虽然我姓艾,直属林家分支,但是我妈妈是上任林家二小姐,所以我骨子里流着一半尊贵的林家血液,至于另一半可以看作是上天赐我的一些缺憾吧。
这个名字也是妈妈给我取得,希望我有爱,还能做一个仁慈的人,但是对我信心满满的妈妈在我五岁那年因为家族的变故失去了性命,自那之后便没人在对我有过期望,而我也成了家族中的透明人直到我十二岁觉命那年。
其实成为透明人也是有好处的,无人管教的我不必在乎家族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而我也可以肆意发展我自己的乐趣。
不过似乎我的乐趣和大家都不太一样,六岁那年家族大典上我看到了此生最感兴趣的东西,傀儡戏。看着那些木块人物在丝线的牵动下竟然灵动得如同活物一般,如此精湛神奇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我请求家族长辈让我学习傀儡戏,面对我这种透明人提出的建议长辈们或许是出于对妈妈的同情,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于是我那无聊的童年便开始有了色彩。
我跟随傀儡师傅学艺直到十二岁那年,此前我已经接连三次在家族大典上表演傀儡戏了,家族的长辈们都觉得我是为数不多在很小年纪便走对路的家伙, 我似乎也看到了自己之后的人生,作为取悦高层的戏子而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差不多的年纪收一个差不多的弟子将这门技术传承下去。
但是十二岁那年家族例行给族人觉命仪式时我的人生轨迹却发生了改变,我觉醒了地级命格——噬法天蚕,品级无限接近天级,仅仅是因为虫类命格的先天劣势才无法突破这个桎梏,但是家族似乎已经数十年没有出现过像我这样优异的命格了,于是我的戏子路便断了,我被送往本家林家进修学习,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修士,甚至曾经视我为空气的长辈们一时间对我嘘寒问暖,让我很不适应,同时对离开熟悉的傀儡戏班前往那个尊贵的本家林家也让我感觉对未来的迷茫。
在本家我感受到了真正富贵大家的气派与生活气息,在这里的待遇确实好过艾家太多,每天只需要修行吃饭便再没有任何操心的事情了,可我觉得活在这里太过压抑且无趣,我还是怀念在戏班子里每天早起练习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日子,同时也觉得这里的人甚至还不如傀儡那么有生气,但我也无法改变,每日浑浑噩噩的,直到遇到了小雅姐。
十二岁来到本家之后我荒废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间我都过的很是迷茫也无心修炼,而觉命的那一年则是难得的黄金成长期,但可惜的是我成功错过了。当同龄人都已经修业二重天甚至三重天之后我仍然在修业一重天原地踏步,导师注意到了我,责备我的懈怠与浪费天赋,威胁若是执意如此便将我赶回艾家,可他这番话却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得继续这样,然后就可以回到戏班了。当我依旧浑浑噩噩度日以为终于可以马上回到戏班时我遇到了小雅姐,我的人生轨迹又一次改变了。
小雅姐是林家大小姐,尊贵的本家血脉,和我这种半吊子的存在不一样,理所应当的受到万众瞩目,说起来大小姐的妈妈和我那五岁就离我而去的可怜母亲还是亲姐妹,而两姐妹的子嗣却天差地别,一个是号称林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拥有天级命格修行还勤奋刻苦,年仅十六便已经行者一重天,同龄人还在苦于无法突破修业三重天这位大小姐便已经开始尝试对行者二重天的突破了。而另一个则十五岁了仍然烂在修业二重天,存在感几乎为零,即将被学院劝退而逐出本家的废物。
不过人各有志嘛,我也时常这么安慰自己,同时也不断期待着被本家驱逐,可在那之前我遇到了欺凌。也算是一帮无聊的家伙吧,命格也都只有黄级的程度,修为也就修业二重天到三重天不等,这种小团伙在哪拉帮结派后都会成为老师的烦恼同学的噩梦,他们也像我一样挥霍着青春浪费着光阴,只不过我是作为一个透明人而他们却是施暴者。
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在学校内欺负或者勒索一些没有家族背景的弟子,我也一直都认为这与我无关,可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施暴。那天我也如以往一般吃过饭后直接回住所,可那伙人却没再欺负那个经常被出气的倒霉蛋了,顺带提一嘴,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倒霉蛋已经忍受不住而自杀了,记得那天那伙人的头目看见我这个透明人走过便直接将我一拳打倒在地,没等我搞清楚状况便又是一脚,一顿毒打之后开始和我索要学校给的补贴,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听说的,学校每月会给那些天资卓越的弟子发放额外的补贴,通常都是拥有地级以上命格的人才能有此殊荣,可惜我因为浑噩度日早已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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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资格。而没能敲诈到钱财的他们也将这一切归功于教训还不够,于是我又挨了一顿毒打,并被告之明天自己将补贴送到他们手上,不从的后果我自己刚才已经体会过两次了。
结果当然我不可能也没那个胆子去行窃什么的,向老师请求恢复资格也被拒绝,终于本来无聊的人生变成了惨淡的人生,每天都惶惶不安的等待着必定会到来的毒打,回到住所后自己处理伤口,而因为天蚕命格传承的虫类强大的自愈能力又让我痊愈的比普通人要快些,可这样那些败类便更加不会收手,我不断安慰自己再等等,只要被劝退回到戏班子一切都会不一样了,而被霸凌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心性也发生了很多的改变。
转折是某天我又被那个败类头目从背后偷袭放倒在地进行羞辱时,小雅姐出现了,她就是我世界中的英雄,向一束亮光刺进了被浓浓雾霾裹挟着的我那惨淡的人生里,给了我活下去的方向。已经记不太清那天下午那帮败类是怎么求饶的了,只记得小雅姐和我说,“一味的承受只会让败类变本加厉罢了,你本可以走向山巅为何要自断双腿?”
从那天起我的目标便从成为一名傀儡戏子变成了追随小雅姐,而小雅姐可不需要累赘来拖累她,于是我开始重新拾起那些枯燥的修行内容,研究感悟命格的传承,而这期间我又惊奇的发现我可以一边完成自己的傀儡梦还能一边修行,噬法天蚕命格传承带来的蚕丝和牵动傀儡的细丝如出一辙,甚至要更甚一筹,我从一开始的通过蚕丝操纵蚂蚁到后来慢慢的操纵小鸟之类的,看着他们按照我心中的想法完成那一个个木块难以完成的动作时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与开心。
之后我便陷入了瓶径,超过猫狗大小的动物我便再无法操纵分毫,起初我以为是自己修为浅薄,可当我达到修业巅峰时我知道自己可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于是我又潜心突破了行者境界,并且辅修了器匠,在艾家的帮助下打造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可我当时并没有想好该叫他什么。
一件事情的到来让我最终决定了自己本命法器的名字。那天我又碰见了之前霸凌我的那帮败类,时隔两年,他们几乎还是老样子,甚至更加的变本加厉,可能是因为十八岁后无法突破行者便会被逐出本家学院的缘故,他们突破无望只能最后在新人这里取得短暂的满足或者感受到自己还是学院的一员,而这次的我没有选择旁观,具体细节我也不记得了,有印象的是那个被霸凌倒霉蛋尖细的叫声是真有够难听的,回过神来时是在一条静谧的巷子中,倒霉蛋尖叫着跑开,可最后也没有半个人前来查看,而巷子里那六七个败类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看着他们的尸体我心中除了冷漠没有半点波动,可一个荒诞的念头闪过了脑海,我运转灵力,蚕丝从手中延申而出随后没入尸体中,随着我的催动尸体却没有如预期一般动起来,但这时我想起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再次通过本命法器将蚕丝送入尸体,这次尸体真的动了起来!看着这些令人恶心的嘴脸在按照内心的想法动作我感觉此前的压抑似乎变成了其他的东西,心中的变化我自己也说不清。但正当我欣赏着自己创造的傀儡戏时小巷口出现了小雅姐的身影。
正当我惊慌失措地解释着原因时小雅姐却一把紫焰将这些败类的尸体都烧毁了,同时她也讲出了我至今难忘的话,“他们命该如此。”
是啊,这些败类迟早都得面对死亡,为何不由我来为他们选择死亡的方式呢?小雅姐的话和行动让我觉醒了新的价值观,我不愿再面对此前那个只会默默承受的自己了,我更想编制自己和他人的命运,一个成功的傀儡师本该如此,现在想来‘人生如戏’这句古话确实一针见血,只不过他人做傀儡而我是傀儡师罢了。想到这些我也为自己的本命法器取了名——戏命纺锤,而我便是操纵纺锤来编制他人命运决定他人生死之人,我愿自称‘戏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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