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
钱堃率着二十多骑,疾驰在九原县境内。
一路上,尽是残骸断壁,尸横村绝。
怒!怒!怒!
凛冽的寒风,吹裂了钱堃的脸颊,却吹不灭他满腔的怒火。
恨!恨!恨!
漫天的雪花,遮挡了钱堃的双眼,却挡不住他复仇的脚步。
午时,左路探马来报,道:“司马!左侧五里左右,发现有百余鲜卑正在劫掠村落!”
钱堃听罢,急切扬鞭,疾呼:“快随我去救人!”
五里外。
一座距离九原县城只有四十多里的村落,此刻却是哀嚎四起。
百余个鲜卑人肆无忌惮的在村内横冲直撞,任意奸淫掳掠,并以杀人取乐。
百姓们求饶无用,反抗无门,犹如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兄弟们,人随便杀,女人随便玩,东西随便抢,那些汉军早已被赫连王子的好兄弟给带城里去了,现在城外就是我们的猎场,哈哈……”村口空地上,一名鲜卑百夫长坐在尸堆上,正得意地大口喝着酒。
“嗖”
一只利箭破空而来,穿过百夫长的后脑,终止了他无所顾惮的笑声。
“杀!”钱堃扬起龙渊剑,率先冲入村中。
身后二十多骑,紧跟着冲向在屋外游荡的鲜卑畜生。
此时的鲜卑人,正处在抢掠的喜悦中。
当他们发现敌袭,匆忙扔下怀中抢来的物品,准备迎敌,已经为时已晚。
吕布纵马,把一个正抱着羊羔的鲜卑撞翻在地,随后跳下马,一刀把他斩成两截。
四周的鲜卑人见状,纷纷拔出弯刀砍向吕布。
吕布赤红着双眼,手握着七尺多长的乾坤刀,根本无惧他们二尺多的弯刀。
吕布一通大开大合的劈砍,瞬间斩杀数人。
鲜卑人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兵刃,和如此可怖的人,纷纷四散而逃。
一个鲜卑人躲在暗处,眼看十数人不敌吕布,手中的短弓锁定了吕布。
然而,一名未穿甲胄的黑衣人,已然出现在他身后。
史阿从不喜欢正面杀人,所以他常年都是身穿着黑衣。
另一边,钱堃一剑砍翻正抱着酒坛往屋外走的鲜卑。
随后,他又看到另一个鲜卑畜生,一手提着袴腿,另一手拎着还在滴血的弯刀,从隔壁屋走了出来。
那鲜卑见钱堃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由嚣张地刀指钱堃,用不利索的汉语吼道:“你们这些汉军,好不要脸,竟然搞偷袭!”
钱堃看清了这个鲜卑畜生,居然是数月前与曹破石交易的赫连。这下,他全明白了,原来,那日赫连与曹破石最后的交易,就是让赫连渡河劫掠。
至此,想明白一切的钱堃,彻底暴走了。他怒然上前,未等赫连有所反应,便一剑削去了他拿刀的手臂。
“啊!”赫连一声惨叫,另一只手不顾袴子的脱落,急忙去捂住断臂。他不敢置信地怒吼道:“卑贱的汉人,我乃大单于檀石槐的长子赫连,你竟敢伤我!他日,大单于必会杀尽你们汉人!”
“单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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