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地头看了一阵,秦锁便说:“两位小爸这里站着,我去找看园子的康爷爷!”
秦锁去了,秦源坐在地头的草塄上想吃块锅盔馍;却听头顶响起布谷鸟的叫声。
秦源抬头去看,只见叫声来自不远处的大楸树。
“布谷布谷……算黄算割……”叫声是布谷鸟,但却一身红羽毛;布谷鸟不应该是红羽毛,可这只红羽毛的鸟叫出的却是“布谷布谷……算黄算割……”
秦源差异,眼睛珠子在眼眶中骨碌碌转动着;再次打量,红色羽毛的鸟叫得更响。
秦源心中犯了叽咕,在他的印象中;布谷鸟头顶、后颈、背及翅全是黑褐色,各羽均具白色端缘形成鳞状斑。以头、颈、上背为细密,下背和两翅较疏阔;飞羽内侧具白色横斑,腰及尾上覆羽暗灰褐色具白色端缘;尾羽黑色而具白色端斑,羽轴及两侧具白色斑块,外侧尾羽白色块斑较大。颏、喉、头侧及上胸黑褐色,杂以白色块斑和横斑,其余下体白色,杂以黑褐色横斑。
而大楸树上的鸟叫声是“布谷布谷……算黄算割……”,羽毛却是血红色仿佛金刚鹦鹉;完全是只怪异的鸟。
但秦源很快便明白,这是魏大将军赐给他的信物;魏大将军不是天宫中的布谷温吗?命令自己的属下将羽毛涂抹成血红色来到秦源身边完全是由可能的。
秦源欣欣然想着,再次去看大楸树上的血红布谷鸟;哪里还有踪影?
秦源不知其究,把目光收回来;从肩膀上取下宽口布兜,从里面拿出他娘昨天夜里烙的锅盔掰下一块递给秦林道:“林哥,吃锅盔吧!”
秦林推辞说自己带着馍馍,秦源嘿嘿笑道:“你带的是黍子面窝窝,还是吃秦源的锅盔吧;我这锅盔多一半是麦面,只有少一半是黍子面!”
秦林见秦源热情,只好接住锅盔狠狠咬下一口;咀嚼几下伸长脖子咽下肚去,有点激动地说:“秦源你家的锅盔好吃!不像我们家老是吃黍子面窝窝头!”
秦源笑了一下道:“等今年麦子收割了,林哥就能吃上白面馍馍!”
秦林又咬了一口锅盔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秦源笑了一下突然问道:“林哥,我们一路赶来五丈原;算黄算割不停的鸣叫,你注意没有;它们是啥颜色?”
秦林把咬了一口的锅盔噙在嘴里凝视着秦源,老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灰不溜秋,麻不嗖嗖!嗨,我也说不准!那家伙收麦时飞来飞去站在大树上鸣叫;谁看得清楚?”
秦源一怔,若有所思地瞥了秦林一眼:“刚才那棵大楸树上栖立着一只布谷鸟你没看见?”
“没有啊!”秦林郑重其事道:“它没有鸣叫怎么看得见?”
秦林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血红色羽毛的布谷鸟?
秦源惊诧不已地想着,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么说血红色羽毛的布谷鸟是魏大将军送来的信物?只有秦源能看见它的踪影听见它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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