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六个人都不嚎了,平躺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满脑子都是和尚的絮絮叨叨,偏偏还打不过,只能忍着。
和尚生生的絮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眼看喜等六人放走,他回过头,却发现窦逗和猴子不见了踪影,只有小白马在附近觅食。
他仔细打望,这才发现几乎一里地之外的两个黑点。
窦逗:“猴哥,不许耍赖,我这个先五子连珠的。”
猴子:“老孙没看见,不算。”
窦逗:“废话,你看见了我还连的成吗,我说咱不带这样的,都说输棋不悔真君子,你这样永远都当不了君子!”
猴子:“做那劳什子做甚,老孙已经是齐天大圣了,与那和尚取经之后,西天还许了我一个佛位。”
这棋没法下了,这天也唠不下去,太欺负人了!
这时和尚走到近前:“呀,下五子棋呢,带贫僧一个呗。”
窦逗猴子齐齐摇头,真下不过这个和尚啊,和尚说他学什么都一学就会,一会就通,那真不是吹牛!自从和尚学会五子棋之后,那对他俩简直是碾压的存在。
“咕噜噜……”窦逗的肚子一阵长鸣,他饿了。
可不是得饿吗,本来蘑菇就没有多少,就着干硬到能敲核桃的面噶哒,他吃了个半饱,然后就中毒被催吐,在城里的时候,和尚怕被发现,吐了毒拿了药也没好好吃一顿,就匆匆出城。
现在,窦逗连口药都没的喝呢,就被几个毛贼打劫,又等了和尚半个小时,他能不饿吗。
他现在需要将养,体内的毒性还没有完全去掉,他还是个病号,结果看看他的两个同伴干了什么?
和尚拉着六个毛贼说个不停,猴子闲极无聊非要拉着他下五子棋,输了还不认帐那种,这都是什么人性啊这是。
于是三人再次上路,这次目的比较明确,就是寻个人家,给窦逗弄一口正经吃食,顺带把药给他熬了,大夫可是嘱咐过了,万万不能空腹服药。
行不过三里,就见一村落,和尚样貌自然是三人之最,又尝化缘的行脚僧,便寻了一个最大的门户,扣动了柴门。
窦逗问和尚:“长老为什么要找一所最好的房子化缘。”
和尚答:“此地处大唐边陲,乡野村民多不富裕,农忙时一日两餐者亦不多已,多做一人饭食可能就是负担,然村中房屋坐落最巨者,便是这村中乡老望户,多一人就食,不会太过负担。”
窦逗又问:“长老你那么多金银珠宝,咱吃完饭给他些钱,不就可以了,谁也不是谁的负担。”
和尚却又摇了摇头,答道:“若是些散碎铜钱,给了倒也无妨,但是贫僧囊中,最小也是一两纹银,就是这一两纹银,在这野外小村,也是巨富,被人知晓,是会出人命的。”
然后他又对窦逗和猴子说,一会有人开门,切记不能进入屋里,就在院子里吃喝,要让有心人看到,他们就是单纯的化缘,没给这户人家一点报酬。
窦逗又问:“长老,和尚不是应该穷哈哈,走到哪里化缘到哪里吗?为什么你那么富有。”
和尚听了面色微微一暗,回道:“窦逗小施主,大唐没有穷困的寺庙,贫僧忝为净土寺首座,怎么会没钱?但是若不是今日小施主中毒,这身外物,贫僧本不打算动半分的。”
回到现实之后,窦逗特意查了资料,和尚说的没错,唐朝的和尚,甚至整个封建王朝历史下的和尚,都富得流油,几乎可以说是那个时代最大的地主阶级集合。
他们每日咏经不事生产,却有广袤的农田和不计其数的佃户供养着他们,而且免税!加上香客的香火钱,他们的财富就连官府都远远不如,甚至,他们还是那个时代最大的高利贷发放者之一。
而且和尚的黯然,他也多少猜到点原因,和尚的西行有宿命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想要拯救被妖怪肆虐伤害的人间,但是一些野史上也有说明,和尚西行,有佛道之争的成分在里面。
权利,就算是出家人又哪能免俗。
虽然开门的老妇人,给三人提供的只是糜子糊糊里面放了点盐,味道不好不说,还很拉嗓子,但是却比他们在野外的伙食好太多,而且量也不太够,于是猴子表示他吃不吃不打紧,就去给窦逗熬药。
就在窦逗和和尚把桌子上的吃食,快要消灭殆尽的时候,猴子的鼻子突然猛吸了几下,随即轻轻站起,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有血腥味,血刚放出来,还是滚烫的。”
然后,他的手,指向了那间,老妇人进去许久,并且和他儿子发生了猛烈争吵的房间。
窦逗刚才听了一嘴,是那男子赌输了钱,找老妇人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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