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然,你住口!你的儿子病了,关我们安娜什么事?你敢多说半个字,我就让你后悔莫及!”
林伊然正要再次争取姐姐的帮助,一道冷厉决然的声音就从门外射了进来。
来人正是林安娜的母亲,也是她的继母陈静。
“妈,您来得正好,光赫约了我吃午饭,这丫头一来就缠着我不放,烦死人了。”
“真的吗?那你就赶快去吧!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这一步,可不能让这倒霉丫头搅和了。”
母女俩眼神交视的瞬间,原本浓烈的火药味就被激动荡漾的兴奋取代。
林伊然望着自顾扬长而去的姐姐,心寒到了冰点。
陈静目送女儿出门后,这才转头望向了林伊然。
“伊然,你也别怪我们心狠,我嫁给你爸没几年他就破了产。这诺大的房子,现在全靠我们安娜养着,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你还是回你的乡下去吧!以后你妈妈的治疗费我们会按时打给你,你就不要再来了。”
“可是……”
“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钱,这张卡你拿去,里面有十万块,这是安娜作为姨妈最后的底线,你就别再得寸进尺了。对了,我知道你要来,还提前给你打包了一些安娜的旧衣服,你也一并带上,再不济也比你身上那些地摊货强。”
陈静全然不顾林伊然的感受,强行塞了一包淘汰的衣物给她,然后径直将她推到了门口。
看风使舵的帮佣立刻拉开门,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被赶出了别墅。
林伊然站在门外的草坪上,望着这栋熟悉又陌生的豪宅,悲伤的情绪逐渐被愠怒取代。
她不曾想,人性在利益面前,竟能冷漠至六亲不认的地步。
她紧拽着那张陈静施舍给她的银行卡,她真的很想狠狠扔向那扇金色的大门。
可残酷的现实是,她真的急需用钱,现在根本没条件谈尊严。
因为数十公里外,生病的妈妈和孩子还在等她……
离开富人区,好几辆出租车从身边疾驰而过,但她为了省下车钱,决定步行到前面的公交站,搭公车去车站。
巧合的是前面拐角处就有一个旧衣捐赠箱,她快步跑了过去。拎起手上鼓鼓囊囊的衣服包,就要把袋子扔进去时,却见一张身份证从里面甩了出来。
证件落地后向前弹了出去,正好落在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脚边。
男人身着白t恤黑夹克,黑色的鸭舌帽盖住了大半张脸,帽檐的阴影下只有高耸的鼻峰可见。
她顾不上抬头去细看那个神秘的男人长什么样,就连忙跑过去捡。
却不曾想,男人比她快一步,她正要弯腰,他已经将身份证捡了起来。
男人冰冷的寒眸紧锁着那张证件,口中冷冷吐出了三个字。
“林安娜?”
“对不起,这是我的……”
林伊然抬头,只见面前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身上似乎有种让人避之不及的可怕阴影。
寒墨池凝眸注视着眼底这个女人,她不正是弟弟相册里保存着的“凶手”吗?
遽然,一股冷冽的杀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林伊然无法透过墨镜看清男人的眼神,但他凛冽的气息在她额前喷洒的同时,一种危险降临的危机感愈加强烈。
她不敢再迟疑,转身就要离开。一只雄厚有力的大掌却突然从她颈后袭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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