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信市。汉东省一个四线城市。
中秋刚过完不久,冷空气就迫不及待地袭击这座城市,冷空气的到来比往年来早了一个月。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街道上的车辆已经依稀少见。但是对于一些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节目现在才刚开始。市区某间KTV酒吧内,一些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的人群中舞动的人,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来,昊子,走一个,今天你干得太漂亮了,城东那帮小兔崽子逃跑时的样子,别提多爽了。”一名手臂满是纹身,脖子挂着小拇指粗金链(是不是真金不知道,反正是目测是金黄色的),看像是个小头目的青年对坐在对面的一名年轻人说。这小头目大家都叫他顺哥。为什么说是小头目呢,出来混的老油条都懂的。越是有地位有实力的老大,就越低调。你手臂上满是五颜六色的鬼画符,脖子上挂条黄色铁链,你这是要吓唬谁啊。所以这种人顶多也就能忽悠几个小喽啰当跟班,跟那些真正的大佬,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对面坐着的年轻人,二十来岁左右,一身的黑装。黑鞋,黑裤,黑外套。唯一不黑的,只剩下那张在闪烁灯光下的脸。但是此时他的脸也蒙上了一层霜,他坐在那里,眼睛盯着对面向他敬酒的小头目。这年轻人光坐在那里,就可以看出,他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这名年轻人长得很帅气,相比现在那些什么鬼流量明星都帅。他的眉毛很浓,眼睛仿佛一把出鞘地剑。他双手十指交叉握着,盯着眼前这名敬酒的顺哥,但是显然没有和对方碰杯的意思。
“顺哥,此事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麻黄欠你的钱一笔勾销。”说完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拽什么拽,不就能打一点嘛。哥几个一起上,一分钟就放倒他,敢下顺哥的面子。”其中一名头发五颜六色的非主流吆喝道。
啪!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你懂个毛!你上去试试?我敢打赌,一分钟倒下的肯定是你们几个。今天下午城东那帮人二十多个,个个手里拿着家伙,连三分钟都没到,全部躺着,能跑的连车都没不要了。敢跟他干,你们是想死早点啊?”说完,顺哥抄起身边的小包,快步也跟了出去。
“昊子,等等。。。”那名叫顺哥的快步跑了出来,喊住了他。
他站住,没有转身,回头问:“还有事?”
“昊子,我很欣赏你,你考虑下,以后跟我混,只要我有一碗饭吃,你就有半碗,如何?”
余昊笑了,是那种不屑的笑,说:“跟你混?半碗饭?你搞错了,我不是混混,再说,你没那个资格!”说完,头也不回,修长的身影渐渐融入黑夜中,好像他就是黑夜中的一部分。
余昊从KTV出来后,走在昏暗的街道上,眼神突然有点迷茫。高三辍学后,他就搬了出来自己租房住。辍学四年了,按时间算,如果自己选择继续读书,现在应该是大三的学生了吧。余昊辍学,并不是他的学习成绩不好,反而是相当的好。用当时老师对他的评价是:清华还是北大,只是选择问题。可命运就是爱捉弄人,高三那年他就不知何原因,突然辍学,连市教育局的领导上门游说,都没能改变他的决定,就连余昊的父母都不知道个所以然。
余昊辍学后,就在亲戚介绍下,在当地的一个粮油货运场当搬运工。本就身体十分高大的他,因为每天都要搬运几吨的货物,身体更加健壮了。为此余昊也是挺烦恼的,每次去搬货的时候,他都习惯性光着膀子干的。那么问题来了,就他那身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肌肉,还有腹部的八块小田,加上绝对可以免单的颜值。。。这不,好几家店铺的老板娘都故意跑过来他工作的地方,几个少妇聚在一起,明面上说是看有什么可以合作共赢的机会,暗里来说。。。鬼都晓得她们那龌龊的思想。更有胆大的,已经离婚的少妇,直接当着余昊的面问:“小伙子,想少奋斗二十年不?”
这不,把当时在扛着百斤大豆的余昊,吓得两腿发软,差点就把百斤大豆往她身上招呼。
在昨天下午,余昊的死党兼同学,应该说是曾经的同学,叫黄庥,大家都叫他麻黄。不知什么原因,欠了那个叫顺哥的几千块钱,被顺哥抓了去,余昊直接找到顺哥要人。当时顺哥正要跟城东那帮混混械斗,余昊刚好过来要人。顺哥也知道余昊身手不错,结果就给余昊出了个难题:把城东那帮家伙打发了,这钱就不用还了。谁想到余昊的身手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恐怖,在电影里面的镜头竟然能在现实中看到。这不,把顺哥的眼都亮瞎了,可是余昊没给他好脸色看。在他看了,肯定是顺哥给麻黄下套了,要不麻黄一个高中生,怎么会和顺哥这种人扯上关系。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以前余昊是个德才兼备的好学生,怎么后来就变得身手那么恐怖了呢?其实余昊辍学前,每天上学都提前半个小时出门。经过街心公园的时候,总有一群老头大妈在晨练什么的。有次余昊刚好经过,看到个中年人好像在练武术,觉得他的动作很奇怪,被吸引住了,他就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中年人终于耍玩了,看着余昊,笑道:“怎么样,小兄弟,有兴趣吗?我教你。”
“没有,我在这等人,打扰你了。”余昊说完迅速起身向学校跑去,因为他已经在这看了30分钟。
从那以后,余昊每天早上都会来看30分钟,然后默默的跑回学校。那中年人也不点破,他也乐意在旁边练着给余昊看,他也想知道光这样看,能领悟到什么程度。
直到辍学后,余昊就不看了,而是直接跟那中年人练起来。后来余昊才知道,他一直练的是国术中的沾衣十八跌。直到有一天,那位中年人再也没出现过。但是余昊一直以来也没落下,每天早上他还是坚持在街心公园练上个把小时,他希望有一天还能碰到那个中年人。两人虽然平时除了练功没说什么话,但是他们的关系是亦师亦友。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感情确实不需要通过言语表达。
走在街道上的余昊,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前面有个人,扶着辆自行车,蹲着身子在倒腾着。虽然隔着有几米远,但是余昊很清楚的看到,是自行车的链掉了。因为是背对着,余昊也只能从对方的发型确认,面前在倒腾自车行的人是个女人。别看余昊大白天的时候才和一帮混混干架来着,宜信市。汉东省一个四线城市。
中秋刚过完不久,冷空气就迫不及待地袭击这座城市,冷空气的到来比往年来早了一个月。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街道上的车辆已经依稀少见。但是对于一些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节目现在才刚开始。市区某间KTV酒吧内,一些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的人群中舞动的人,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来,昊子,走一个,今天你干得太漂亮了,城东那帮小兔崽子逃跑时的样子,别提多爽了。”一名手臂满是纹身,脖子挂着小拇指粗金链(是不是真金不知道,反正是目测是金黄色的),看像是个小头目的青年对坐在对面的一名年轻人说。这小头目大家都叫他顺哥。为什么说是小头目呢,出来混的老油条都懂的。越是有地位有实力的老大,就越低调。你手臂上满是五颜六色的鬼画符,脖子上挂条黄色铁链,你这是要吓唬谁啊。所以这种人顶多也就能忽悠几个小喽啰当跟班,跟那些真正的大佬,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对面坐着的年轻人,二十来岁左右,一身的黑装。黑鞋,黑裤,黑外套。唯一不黑的,只剩下那张在闪烁灯光下的脸。但是此时他的脸也蒙上了一层霜,他坐在那里,眼睛盯着对面向他敬酒的小头目。这年轻人光坐在那里,就可以看出,他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这名年轻人长得很帅气,相比现在那些什么鬼流量明星都帅。他的眉毛很浓,眼睛仿佛一把出鞘地剑。他双手十指交叉握着,盯着眼前这名敬酒的顺哥,但是显然没有和对方碰杯的意思。
“顺哥,此事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麻黄欠你的钱一笔勾销。”说完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拽什么拽,不就能打一点嘛。哥几个一起上,一分钟就放倒他,敢下顺哥的面子。”其中一名头发五颜六色的非主流吆喝道。
啪!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你懂个毛!你上去试试?我敢打赌,一分钟倒下的肯定是你们几个。今天下午城东那帮人二十多个,个个手里拿着家伙,连三分钟都没到,全部躺着,能跑的连车都没不要了。敢跟他干,你们是想死早点啊?”说完,顺哥抄起身边的小包,快步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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