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琢不成器,师兄,你怎么没给张扬的这块胎符开光?”李望北诧异的看着张朝南,问道:“他这块胎符此刻就是一块璞玉,如同一张空白的符纸,仅仅是凭借符纸的特殊来保护自身,如果在这符纸上面画上强悍的符箓,那威力不敢想象。”
张朝南微微笑,说道:“师弟,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我的道行早已经荒废了,我原本想等扬子十八岁之时,再带他回李家,让大师兄和二师兄以及你,一起为张扬的胎符开光。”
“也是。”李望北点了点头说道:“这么好的一块材料,不能贸贸然就动手,万一弄坏了,那可就可惜了,但十八岁太迟了,我感觉现在这个年纪刚刚好,等咱们忙活完这些事,你和张扬就和我们一起回李家,把这事办了。”
“那敢情好。”张朝南点点头。
他们商量完胎符,李望北这才看向屋顶,左手又从袋子里掏出个铃铛,轻轻一摇晃,当当当……
声音无比的清脆,在整个夜里,无形中又被放大,在大院里甚至还能听到回声。
连续摇了三下之后,李望北仔细倾听之后,说道:“没有,跑了。”
张扬看向了李望北,他这有点养鹰人被鹰啄瞎了眼的感觉。
明明是老道士,却又被一只老猫给戏弄了,整得梦游去上吊,这要传出去,那得让人笑掉大牙,也不怪他如此暴跳如雷。
但张扬有些怀疑,问道:“叔公,您说会不会不是什么邪祟作妖,而是您被毒蛇咬了,没打第二针,所以毒素作祟,让您梦游?”
“嗯?”张朝南看着李望北,沉默了一会说道:“还真有这种可能,那医生说了,这种蛇毒不常见,搞不好真是蛇毒在搞鬼。”
李望北心情本来就不好,边说:“你们别往蛇毒上面说事了,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打第二针的,我倒是怀疑是那口大水缸作祟,等天一亮,我立马就到土地庙去。”
“也好。”张朝南点了点头。
然后四个人都继续躺下睡觉,但都没敢真睡,张扬和墨白都时不时的侧头看着屋顶,仔细倾听,看那只猫是不是又回来作妖。
当天微微亮,瓦顶上的天窗玻璃透光进来之时。
李望北爬起来了,说道:“师兄,我等不了了,现在天也亮了,我们走吧。”
“好。”
墨白也赶紧翻身起来,张扬偷偷看了下手机,凌晨五点四十,眼皮很重,毕竟一个晚上没睡。
但一见大伙都要去,他早就好奇这大水缸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去看看。
四人出了大院,朝着那天的土地庙而去。
到达土地庙之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李望北和墨白带头进了土地庙,绕到了后面,两人手里都还拿着法器,无比的谨慎。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望北可真真是被蛇咬了,不得不小心。
李望北和墨白进入之后,两人同时看向了一个方向,显然就是大水缸的所在位置。
但两人同时皱眉,显然出现了情况。
张扬和张朝南紧随其后也进去了。
期待已久的张扬,转头一看,终于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大水缸。
只不过当看到大水缸之时,他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大水缸破了,地上满是水缸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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