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服用假死药后,神志都会有些迟钝的……今儿的餐食有什么想吃的,咱家的厨子也在,可以单做了送进去的。”
“餐食啊。”
司青儿看向皕伍那张同样也中了春雨之毒的小白脸,略想了想,然后告诉皕伍说:“待会送祭品来的时候,弄些盐巴干辣椒什么的就行。”
“啊?”
皕伍愣了一刹,转而想到什么,便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说是一定会在饮食上多替叔王上心些。
两人还在嘁嘁喳喳的说着,有人已经带了之前被放走的宫奴,又回了太阳底下跪着。
这人倒是开了窍,不等司青儿让人逼问,他便回手一指,直接把嘴唇开裂了的司清瑶给卖了的底儿掉。
司清瑶高价买通他们司膳的人,说是左右叔王昏着又不吃,而那陪葬的蠢货也是个不懂拿筷子吃人饭的,何必浪费大好的食材?
随便送些果腹之物过去,留下精致食材自己享用,难道不好吗?
司清瑶还说,墓里的蠢货很听话的,只要每次都告诉她不能在人前打开食盒,那蠢货便一定不敢让任何人看到食盒里的东西。
这是出府之前就用鞭子抽出来的乖顺,给她八十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违背。
宫奴跪在地上,吧啦吧啦的说着司清瑶曾跟他们说过的话,还交出了司清瑶给他们的银票。
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来得及说的司清瑶,一见着对方摊出来的银票,顿时脑子里嗡得一声。
她二叔曾说,不该用自家从北境带出来的银票,万一事情败露,那她可就是亲手送了铁证到人家手里了!
“看来司家这位贱胎,真是恨透了本妃。来人,给我打……不,给我用鞭子抽!她们在司府怎么抽我的,给我加倍的还回去!”
“王妃娘娘息怒,您心里有火咱们明白,但您若对她动了鞭子,万一墓前见了血,皇帝陛下可能要怪罪的。”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老太监,说着便挥挥手想要让人把司清瑶拖走。
“本妃说了要在这里动手了吗?叔王还在里头躺着,你就是求我让这墓前见了血,本妃都要赏你八十个板子以儆效尤!……来人,给我把她拖到百步之外再动手!”
司青儿铁了心的要打司清瑶,不等那老太监再开口,便跑回内室抱了一堆食盒。
“要是这些东西您能咽得下去,那您吃两口洗去,本妃便饶了她也无妨!但您也是宫里行走的老人了,这种脏脏东西是否能做皇叔的餐食,您怕是比谁都清楚的吧!……要不,我把皇叔背过来,您亲自跟他论一论这里的规矩?”
司青儿说完便抱着双臂等那老太监的话,怒冲冲的样子,像是那老太监再敢墨迹,她就真要去背了慕九昱过来吵架似的。
慕九昱是什么人?
满朝皇贵里,没有比他更豪横无礼的人!
若是这事真闹到那位爷面前,莫说是当场抽鞭子,就是亲手一刀给这里填个无头尸,也不是不能啊!
老太监的眸子闪了闪,转而毕恭毕敬的拜了拜,推脱说是他也替叔王和王妃委屈。
并说区区小事,不敢劳动叔王大驾。
又说一定去盯着司膳的人,好好给叔王大人做餐饭。
然后,就抱着袖子躬身走了。
打发走了这个老太监,司青儿便不着痕迹的看了皕伍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先让手下兄弟拖了司清瑶去百步之外抽鞭子,后有加上一句:“别让她死了!”
等有人过来拖走了司清瑶,他便顺着方才老太监离去的方向,步履无声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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