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荆束提刀跳下围墙,朝那人群跑去。他大声喊道:“快给我让开!”
“真是有病!都疯了吧!”沈贺鲤放下小威风,亦是跳下围墙,飞速朝人群跑去。
众人见荆束提着长刀跑来,纷纷露出不满神色。
“你急什么!在后面等着!”
荆束气血上脑,手中长刀竟不自觉举起,一放一收之间,斩落一颗西勃百姓的人头。
他乃游侠,劫富济贫半生,刀下从不落冤魂。死在他刀下的,皆是该死之人!
众人见此惊惧,皆是被吓了一跳。
“都给我让开!”荆束额上青筋暴起,怒气萦绕着周身,狠戾神情分外怕人。
“行行行,你先。”众人见出了人命,谁也不想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被杀,便纷纷给荆束让开了一条道来。
荆束飞快跑到寒鸟姑娘身前,眸光却注意到了她身边那几个满口红血的男人。
寒鸟姑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竟是千疮百孔,浑身污血,衣衫褴褛。而她身后双翅,早已不见了踪影。
“啁啾~”寒鸟姑娘看着他,为他挤出了一丝笑意。
荆束看着寒鸟姑娘未夹杂半丝污浊的笑容,又看了看周遭的那几个红口男人,顿然握紧了双拳。
他再收不住自己的怒意,一招长风破,将一旁的几个人皆斩于了刀下。
血溅三尺,一时间,周遭寂静无声。
“抢的别人的血,终究是要还回来的。”荆束缓然半蹲而下,轻轻将寒鸟姑娘抱了起来。
沈贺鲤见此,立即脱下自己的外衫,上前盖在了寒鸟姑娘身上,而后侧过脸去,瞪了周遭之人一眼。
人皆贪婪,皆有私心,皆有禽兽之性。可若不时时警戒且控制自己,让那禽兽之性发展为了禽兽之行,那还有什么为人的资格?
“你们要把圣鸟带走独吞吗?”人群中的乌合之众直起腰板子,仗着自己这里人多,便缓缓提起了手中的匕首。
荆束面色忽暗,阴沉得可怕。
“你带她走,这里交给我。”沈贺鲤拍了拍荆束的肩膀,同他说道。
“我安置好她,马上就来帮你。”荆束的声音沙哑,略微有些哽咽。
“不必回头了,带她远走天涯吧。”沈贺鲤在驿站之时便已听他说了鸳梦之事,荆束只因一梦,便寻千里而来,他又怎忍心让这侠士破梦而去?
荆束眼角落下一滴泪来。行走江湖数十载,许久不曾落泪了。
“走吧!这群家伙不是我的对手,等会儿阿止和梁晋也来了,你安心带她离开吧。”沈贺鲤重重将荆束推开,而后转身独自面对西勃百姓。
荆束抱着寒鸟姑娘,奔跑出府,寻得一马,飞身而上。
梁晋在巫医府东边不远处,找到了陆宽宽和高止。
高止血祭完毕,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
陆宽宽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妖娘娘,巫医那边出事了。”梁晋同他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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