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宽绕过巫医,来到那木盒中装着的大蠕虫跟前,伸手抚摸了抚摸那肥软的身子。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热毒来源,我怎会知晓?”巫医嘴硬道。
“你真当我一点也不懂巫术?”陆宽宽捏起木盒之中那只肥大的蠕虫,露出了嫌弃的神情。“小蛊虫若为解药,那这大蛊虫,就是毒药了吧?”
巫医猛然抬起头,惊讶地看向了陆宽宽。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好像自己的心思于这位姑娘面前,根本就藏无可藏?
“还不速速从实招来!”陆宽宽将手中蠕虫扔向巫医。
巫医见此,赶忙伸手,稳稳将那大蠕虫接在了手心。
“我不是故意的。”巫医开口便是这样推责的话。“我只是一不小心炼出了有毒的蛊虫,又一不小心让人接触了去。这才有了西勃人传人的热毒。我也想办法弥补了,我这不是找到圣鸟,帮他们解毒了么。”
“一回只能收治四个病人,这就是你说的弥补?呵,不过都是你敛财的手段罢了。”高止忽然从后出现,缓然走到了巫医的面前。
“若是你从一开始便收治病者,如今西勃得了热毒的人,也不会变得这样多。而你口中所说的,生怕每日多取了寒鸟之血害她丧命也都是借口罢!困她一日与困她千日,你终究还是遂了自己肮脏的心思。”高止情绪微微波动。
他刚刚在西勃街路上走了一遭,看多了西勃百姓的无奈。可那些同族相斗,恶语相向,本是可以避免的。
寒鸟姑娘朝陆宽宽伸出了胳膊来,且与她笑了笑。
陆宽宽微怔,问她道:“你是让我多取一些你的血,去救那些染了病的人?”
寒鸟姑娘点了点头。
“外头有多少病者?”陆宽宽转脸问高止。
“单是我来的那条街路上,就有十数人。”高止朝着陆宽宽摇了摇头。如今,再要用寒鸟姑娘的血炼那么多的蛊,她是真的会死。
“那你这胳膊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陆宽宽轻笑,拍打了拍打寒鸟姑娘的胳膊。“救不了呢,就别救。”
寒鸟姑娘并不收回手臂,甚至还指了指陆宽宽手中握着的匕首。
高止见此,心中微动。“我会找别的办法。”
高止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盘坐入定,于神识之中翻阅古籍。
关于寒鸟,一定还有可以周旋的余地。
外头阳光灿灿,热得离谱,西勃啊,白日与夜晚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炉膛里,一个冰雪中。
高止于神识之中,满头大汗,许久之后,才翻出了一条可供参考的‘两全之策’。
古籍中说,每只寒鸟一生中都有一次祝福世人的机会。只要大设祭坛,使寒鸟自愿使用这次机会,那么,无论寒鸟心中所求为何,都会应验。
陆宽宽百无聊赖地坐在高止身边,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便出声问他:“你找到办法了?”
“寒鸟姑娘她一定不会拒绝别人的求助的吧?”高止反问陆宽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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