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凉凉,我跟师叔祖被抓了。”
“他们被程家人抓了?得快去救他们。”高止听闻陆威风被抓,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那群护院,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但也算是心狠手辣,陆威风与沈贺鲤落在他们手里,还真有些让人担心。
“急什么急?不是有陆威风在么。”陆宽宽幻出一截白布,又将手伸进了高止里衣中去。
“干,干什么?”高止懵懵然退后一步,撇开了陆宽宽胡乱摸索的手。
陆宽宽轻笑,淡淡道:“找金创药啊。”
高止闻言沉声,低下头打开了乾坤阴阳袋,从里头拿出了金创药。陆宽宽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他有个宝袋,还伸手在他胸前乱找。
陆宽宽拿过金创药,将其倒在手中,轻轻敷在了高止额头。
“那花纹多好看,剜了作甚。”陆宽宽轻声嘀咕道。
“这是不祥之物。是魔障,是欲念。这本不该出现在我额上。”高止眼泛泪光。
“本不该出现在你额上?那该出现在谁额上?”陆宽宽抬首,看着高止的双眼,也不知自己眼中带了些什么情绪。
高止与她对视,却是真真切切看见了她眸中的情意缱绻。
高止眸光微闪,心脏就像是要飞出牢笼的金丝雀儿一般。
“你想要除额上印痕,首先要想的应该是沉心静气,驱除魔障,哪里有伤害自己的说法?”陆宽宽抬手,将白布覆在高止额上,踮脚环手,给他包扎得紧实。
高止也配合的低着头。
包扎完之后,陆宽宽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示意他可以起身了。
高止却依旧低着头,轻声道:“如今于我而言,心气难沉。”
陆宽宽闻声,手上动作一顿。
他的心气难沉,皆是因为她吗?
高止缓然抬起头来,伸手擦去了鼻梁血迹。
陆宽宽抽出腰间帕子,又给他擦了满是血迹的手。
周遭嘈杂得很,他二人的世界却像是没了声响。
陆宽宽淡然转身,放出灵蝶引路,朝程家而去。高止静静跟在她身后,地上人影被拉得无限长。
灵蝶停于朱门前,而后蓦然消失不见。
陆宽宽与高止眼前是一座阔大的宅子,外头虽有红墙围着,却是一眼看不到围墙的尽头。这程家,确实就跟那群护院说的一样,是大户人家。
‘程府’额匾挂于门前,朱门大开,其间站着四个护院守着大门。
陆宽宽与高止见无法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去,便一道沿着围墙走了走,看看有没有可以翻墙进去可能。
程府的围墙比别家高了许多,虽拦不住些奇人异士,但防着普通小毛贼是绰绰有余了。
“走吧,翻墙进去瞧瞧。”陆宽宽同高止说道。
高止无言,陆宽宽其实大可用穿墙术或者隐身术进去,可她非非要选择最有风险的翻墙......她从前总说他喜欢苦修,她自己不也是喜欢多此一举么。
约莫是她活的时间真的太长了吧。
“咻!”
陆宽宽踮起脚,刚要飞身翻墙,就听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声音。
陆宽宽站定,侧过脸去,朝那声音的来处看了看。
高止见此,也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小威风使了穿墙术,霎时便从高墙内跑了出来。
“哈哈~”小威风鲜少用穿墙术,新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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