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鲤微微抬手,看着那闪着异光的珍珠,蓦然有些失神。
“那我们现在就去寒冰之极。”高止闻言欣喜,拉起陆宽宽就想往门外跑。
陆宽宽不着痕迹地甩开了高止的手。
“寒冰之极与太岁肉土皆是许久以前传出的说法。”这个‘许久以前’远比高止想象中的‘许久以前’要许久多了。“并没有人真的去过那地方。”
“你是说,没人知道寒冰之极在哪里?怎样走?”沈贺鲤的心脏突然凉了半截。
“是的。”陆宽宽轻飘飘地说出这话,好似毫不在意。
“师祖他也不知道吗?”高止低声轻吟。
陆宽宽耳朵尖,听他说这话便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你别想着再去找许道临,他定然也是不知道的。他刚刚不过就是想用这个消息套住沈贺鲤。现在此计不成,他定还会施下一计,我们该躲着他才是,哪儿还有上赶着去找的?”陆宽宽眼光凌厉,掐灭了高止的念头。
这小道,总是对‘自家人’充满了信任。修道之人就不会使坏了吗?修道之人就不会害自家的孩子了吗?
都是人,指不着谁比谁高贵。
“知道了。”高止微微低头,心中有些难受。
但有他师父前车之鉴,这后来的‘师祖’,怕也是信不得了。
高止如今后悔不已,他不该带邓佑容去见师祖的。
“还算你懂得悬崖勒马。”陆宽宽轻叹,她见他失神,心中也是不快的。
修仙之人能修到玄机子与许道临的境界,大多是天资聪颖的。可天资过于聪颖了,想得东西便比旁人多了。
俗人庸庸碌碌了此一生,只操心些柴米油盐,并不会在那八卦大道之中钻牛角尖。可修道者,守五戒,弃痴嗔,还要绞尽脑汁地度化世人,时间久了,怎会不出问题?毕竟情欲于凡人,是轻易抛弃不了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就算这世上没有寒冰之极的消息,沈贺鲤也不想放弃。
“一路向南。”陆宽宽说道。
“一路向南?你不是说没人知道寒冰之极在哪儿吗?这一路向南又是如何决断的?”高止蹙眉问道。
“久远的传说中有过一路往南得太岁肉土的说法,从前也有许多人去寻,可从未有人真正寻到过。所以,这世上才没人知道寒冰之极在哪里。”陆宽宽笑笑。
“不管了,别人寻不到的,我们将其寻到不就好了吗?小爷我从小运气就极好......”沈贺鲤深呼一口气,已然做好了行路千万年的准备。
“说得好。”陆宽宽轻笑着拍手。
这沈贺鲤也算是得了个目标,振作了起来。
陆宽宽召来灵鸽,给楼四娘留下了信。
她告诉楼四娘,邓佑容同沈贺鲤出门游玩去了,不久的以后,他们便回来了。
寒冰之极,太岁肉土而已,她威铭山妖娘娘怎会找不到呢?
“啊!”陆宽宽又想起了一件事儿。临出发之前,她还需告诉梁晋一下她们准备去哪里。毕竟他们上回说好了,以后陆宽宽出远门,定会知会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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