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沈贺鲤眉头微蹙,心下一痛,竟是突然从梦中惊醒。
邓佑容见他清醒,便立即背过身去,擦去了脸上的泪迹。
“怎么了?哭了?”沈贺鲤握住邓佑容的双肩,安慰似的搓了搓她的胳膊。
“没有。”邓佑容转过身来,朝他一笑。
沈贺鲤看见邓佑容手中拿着他绣的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我无聊乱绣的。你不会是看了这个才哭的吧?”沈贺鲤神情忽的一滞。心中有些愧疚自责,又有些开心雀跃。他果然是文采斐然啊,一句话就能把佑容给感动哭了。
“笑哭的。”邓佑容将帕子塞还给沈贺鲤。“你看这歪歪扭扭的,绣得真丑。”
“丑吗?还好吧。”沈贺鲤举起帕子,仔细瞧了瞧。
“这个给你。”邓佑容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到了沈贺鲤手上。
沈贺鲤扯开信封,想要将里头的信给拿出来瞧瞧。
邓佑容立即制止了他。
“现在不要看。”
“那什么时候看?”沈贺鲤闻言,重新捏了捏信封,假装自己并没有将其撕开,虽也捏不回原来那完好无损的样子,但他也还是捏了捏。
“该看的时候,你就知道看了。”邓佑容笑道。
“我觉得现在就该看了。”沈贺鲤嬉笑。
“你可别耍滑,不然我就生气了。”邓佑容又从衣袖中拿出了一面红木铜镜,笑着同沈贺鲤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我师父的落尘镜?这是这阵法的密钥?我师父愿意放我出去了?”沈贺鲤抬眸,双眉挑挑,又惊又喜。
“是。你师父还是念着你的。”邓佑容笑容浅浅,怎样也笑不出沈贺鲤那样灿烂的笑来。
沈贺鲤闻言,激动地将邓佑容揽进了怀中。
“等我能出去了,我带你去蜀地看峨眉,看青城。”
“好。”
沈贺鲤松开邓佑容,而后牵起她的手,立即朝高止房中跑去。
先前没有办法出去的时候,他虽无聊,但也不曾有过这样迫切的心思。可真当这落尘镜握在手中时,他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雕花木门大开,煦风霎时而来。
高止已站在沈贺鲤屋前,不再需要他去寻人了。
“小师侄,这回就看你的了。”沈贺鲤拿过邓佑容手中落尘镜,径直扔向了高止。
高止会心一笑,接过了落尘镜。
陆宽宽坐在一旁的树上,头倚着树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一起笑。
陆宽宽盯着邓佑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鬼。这两个男人就没有觉察出邓佑容的奇怪吗?他们就看不出邓佑容脸上的笑容僵得很吗?
不行,她还是要同高止商量一下,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陆宽宽张口,想要叫住高止。
邓佑容早早就感受到了陆宽宽的目光,也知晓她现在是想要跟高止说些什么,甚至是要阻止高止。
“嘘~”邓佑容将食指置于唇前,朝着陆宽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陆宽宽见之,一瞬竟有些恍惚。邓佑容这般,那她还有插手的必要吗?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万法无常,破!”高止悬落尘镜于天,将其正落于阵法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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