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兽皮又长出来了。这回师祖来势汹汹,他们师徒势必是要两败俱伤了。”此伤却不在于身,而在于心。
陆宽宽开口,正要说些什么,却忽有一小厮急忙忙地跑到了他们面前。
这小厮身着褐色布衣,看起来应不是定远山庄的家仆。
“请问这里是定远山庄吗?”那小厮不识字,指着门上的牌匾问道。
“是。不知小兄弟有什么事情,缘何这么着急。”高止见这小厮气喘吁吁,便顺口一问。
“金昭燕金小姐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来定远山庄......找邓佑容少庄主帮忙。”小厮断续说道。
“你是从哪儿来的?”陆宽宽上下打量那小厮,心里也是有些戒备的。
“我是从胡府来的。我家夫人要将金小姐沉塘,我若......再找不到邓少庄主,就来不及了。”小厮急道。
高止和陆宽宽并不知晓这小厮口里说的金昭燕是谁,但见他模样,又觉十万火急,便将他带进定远山庄去了。
“小锦鲤,你还不肯见我?我都说了我不怕了。”邓佑容站在沈贺鲤门前,敲着他的门。
沈贺鲤自面上生出兽皮之后,能不见她,便不见了。
沈贺鲤心里清楚,纵使邓佑容嘴上说不害怕,但她若看见他这张脸,心里还是会止不住打怵的。沈贺鲤不想让她恐惧为难。
“沈贺鲤!你开不开门!”邓佑容见他久久不愿开门,竟也有些生气了。
这只小鲤鱼究竟把她当作什么人了?她那日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她要跟他白头相守,不离不弃,怎又会因一张脸而跟他生了嫌隙?
“下回,下回!下回我一定给你开!”沈贺鲤连着脑袋一起钻进了被子里。他已经在房里待了两天了,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吃饭,根本不敢出门去。
要是被楼四娘和山庄中的小厮丫鬟看到了他的这副模样,必定是要把他当成妖怪烧死的。
“又是下回,这两天你跟我说过多少次下回了?”邓佑容憋闷道。
沈贺鲤不再出声。他也是想与她相见的,可......
“邓小姐,胡府来了个小厮说是要找你。”高止一猜便知邓佑容在沈贺鲤房前,便直接将人带过来了。
邓佑容听见高止声音,便转过了身来,看向了高止身后的小厮。
“胡府?”邓佑容疑惑不解。胡府与他们定远山庄若是没什么大事儿,是鲜少相互串门的呀。“有何事?”
“我家夫人要将金昭燕金小姐跟我们府上的书童胡九,一道沉塘。现已往郊外碧水湖去了。”小厮说道。
“沉塘?”邓佑容大惊。只有男女私通了,才会被浸猪笼沉塘啊。昭燕怎会跟胡府的书童一起.....
不对,昭燕不是在她们定远山庄吗?如何到了胡府了?
是她近日光顾着沈贺鲤的事情,疏忽了昭燕吗?
“这还了得。”邓佑容慌忙提起裙角,一边朝外头跑去,一边吩咐周边的小厮备马。“这胡府人真是胆大!昭燕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之女,怎就敢如此滥用私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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