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向来都是两个字,世人缘何只会将它们两个放在一起看?有时候,情是情,欲是欲啊。”沈贺鲤轻笑道。
纵使高止不想承认,但沈贺鲤心中已然认定,无论高止有没有情丝,都逃不过陆宽宽那个劫数。
高止听闻沈贺鲤所言,忽的想起那日自己的难以自持,以及脖颈上那令人惊心动魄的黑色血丝,难道那一切都是因为他起心动念,放情破欲了吗?
“你回定远山庄,师祖还是会去把你抓回去的。”高止提醒沈贺鲤。
沈贺鲤现在,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沈贺鲤眸色忽然一变,面色严肃,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高止沉声,知晓他这位小师叔是要跟他的师父抗争到底了。
邓佑容在定远山庄中四下寻找,遍寻不得沈贺鲤的踪迹。
“究竟去哪儿了?沈贺鲤,等我找到你,你就完蛋了。”邓佑容鲜少这样说泼辣话,如今是真的着急了。
邓佑容跑得累,额上皆是汗珠。她坐在廊榭长石椅上,头靠红柱,长长呼了一口气,鼻头却是一酸。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不找你了。”邓佑容轻声说着,只怕这话真被沈贺鲤听了去。
高止同沈贺鲤一道下了七星宝剑,邓佑容早已不在原地。
沈贺鲤环顾四周,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高止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符咒,施术使它飞舞于空中,探寻着邓佑容的气息。
沈贺鲤一笑,也忘了说谢谢,便立即跟上符咒跑过去了。
高止一怔,总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利用完之后抛弃的朽物。
沈贺鲤跟着符咒入了偏院。
风随心动,阳光明媚如许,让人昂不起头来。
邓佑容靠在一旁,身后是似锦繁花,半遮窈窕身姿。
沈贺鲤站在不远处,喊她的名字:“佑容。”
邓佑容闻声一愣,不自禁便直起了身子。她缓然站起,转身。
长身玉立,萧肃英姿者,恍然出现在她眼前。
邓佑容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面上笑容竟是比这阳光还要明媚。
“你去哪儿啦?”邓佑容问他,竟已将刚刚的委屈愤怒皆抛在了脑后。
“内急。”沈贺鲤笑笑,缓步下了台阶,朝邓佑容走去。
“咚——”的一声,沈贺鲤只觉双膝一痛,而后便跪倒在地。
“你这么大的人了,下个台阶怎还会摔倒?”邓佑容见此,面上笑容微微僵住。他那跪倒一声属实清响,定是疼痛不已的。
邓佑容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啊~”沈贺鲤突然捂住心口,额上不停往外渗汗。
“怎么了?”邓佑容面上笑容杳无踪迹,心慌得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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