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邓佑容一直听着高止的话,待在楼四娘床边,看着她。
只是长夜漫漫,邓佑容又折腾了一天,刚刚才从朱雀山上下来,已是满身疲惫了。
邓佑容上下眼皮打着架,困顿不已。
“不行。”邓佑容掐了一下自己,而后从外头抽调了两名侍女过来,让她们轮着下上半夜来守房,这样,哪怕是她睡着了,侍女们也可以在出事的时候叫醒她,也算是上了双层保险。
如此想来,邓佑容的整个身子就都放松了下来,恍惚间竟伏在楼四娘床沿睡着了。
“咚——”一声响蓦然而起。
邓佑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转眼看了看四周。
两名侍女跪在地上,双眼已然阖起,一人手上折扇掉落在地,发出了刚刚的那声声响。
邓佑容揉了揉眼旁穴道,看来这些事情还是得指着自己,毕竟外祖母是她一个人的外祖母,家中这些侍女小厮又怎会将她的外祖母真正放在心上呢?
邓佑容眼睛泛酸,便抬头向窗户看去。
窗前烛光摇曳,映着窗外剪影。清风竹叶随风动。
不对,那窗前是有一个人影吧?她没有看错吧?
邓佑容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又朝着窗户那边看了看。
人影,确是人影。
邓佑容蓦然胆寒。
为什么会有人站在窗外?她明明除了屋里这两个侍女之外,将其他小厮都给遣了呀。
邓佑容缓然从地上站起,她的双腿已然发麻,却不敢轻易发出些感叹的声音。她缓缓走向棱星门,轻轻将其推开,探头而看。
一人站在窗前,僵直而寂寥。
那人着一身素衣,身约七尺半,像是个翩翩公子。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那里?”邓佑容壮起胆子问道。
那人缓缓转过头,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那人脸色苍白如雪,唇色比春日的牡丹还要红,那深陷的眼窝更是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邓佑容见之,惊得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那人侧过身子,直直面对着邓佑容,而后飘然而来,霎时间便站在了邓佑容身前。
那张诡异僵硬的笑脸就这样占满了邓佑容的整个眼睛,邓佑容惊异万分,刹那间晕厥。
白日太阳照样升起,屋内的侍女睡得东倒西歪,阳光照满整个屋子的时候,她们才恍惚醒来。
邓佑容倒在门口,竟是吹了一夜冷风。
“小姐!”两侍女一看见自家小姐晕倒在门前,便吓得立即爬起,上前将邓佑容扶到了榻上。
“这可怎么办啊?小姐不会跟庄主一样,撞邪了吧?”两个小侍女失了主心骨,顿时茫然无措了起来。
“去将那两位道长请来看看吧。”两个小侍女相互商量,最终还是去客房找来了高止和沈贺鲤。
陆宽宽就住在隔壁,大早便听见了高止那边的动静,便不动声色地跟了过来。
https://xianzhe.cc/book/26490/657415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