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偏僻的乡道,前前后后就这么一间茅屋,高止与陆宽宽大老远就闻见了一股血腥味。
“你家的味道倒是与你相配。”陆宽宽嘲弄地看了眼汪洞。
她一点都不奇怪会在汪洞家里闻见这种味道,世上的邪术,大抵都需要各种各样的脏东西供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汪洞慌了,他不知道这群人的来历,也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轻易地找到了他的家。
“这位小道长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人家是要送你魂归天外的!”陆宽宽嬉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茅草屋里走出了一个妇人,年龄跟汪家老爷差不多大,手里还提着一把带血的菜刀。不用想也知道这妇人就是汪洞的娘亲——云儿。
那妇人看见自家门口来了这么些个奇怪的陌生人,神色慌张,本想跑回家闭门,却又发现汪洞在他们手上,便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高止拉着汪洞走上前去。
那妇人见状,吓得举起菜刀就往高止身上砍去。幸而高止灵敏,躲了开去。
高止利用捆绑汪洞的法索,连带着那妇人,一起捆了。汪洞和他娘亲就这样被背对背地绑在了一起。
“你们是谁!”那妇人恶狠狠地问道。
陆宽宽上前拍了拍那妇人的脸蛋,说道:“你这发横的脸,看得我属实有些不爽。”
如果不是高止在这里,陆宽宽可能就开始上手划脸了。
“呸!”那妇人朝着陆宽宽忒了一口。
“你!”陆宽宽嫌脏,一下子就爆发了,抽出弯刀就要上去干人。
“妖娘娘加油!”小葫芦在一旁加油打气。
高止及时拉住陆宽宽。“说好的不伤人!”
陆宽宽闻言,平复了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先忍一忍……等高止到手了再回来杀她不迟。
不过,有些奇怪。
陆宽宽对汪洞的娘亲喊打喊杀,可汪洞在旁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
陆宽宽上下打量了打量这对母子。陆宽宽虽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山上,但凡间的一些亲情伦理也是懂些的,这种时候,就算是装装样子,儿子也该是要求求情的。
高止将这对母子一起拉进茅屋。
陆宽宽也跟了进去。这茅屋里的血腥味比外头更加浓重,陆宽宽不由得捂住了鼻子。净是些腌臜的味道。
屋内角落里横陈着一具男尸,肚子上被剖开一个大口子,里头的五脏六腑已全然不见。
这男尸手上还一直抓着他的行囊包裹,看起来像是这乡道边的赶路人。这赶路人大抵是被这妇人诱骗而来,而后被杀的。
这茅屋里,就两张床铺,一张桌子,两条板凳,可谓是家徒四壁。于是,那被放在房子正中央的酒坛显得分外显眼。
高止走上前去,打开了那酒坛的酒封。一阵恶臭袭来,高止终于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这酒坛里都装的是人的五脏六腑,覆上头的还是新鲜的,下头的……早已腐烂不堪了。
“咦~”陆宽宽与小葫芦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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