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若为了一个对别人的承诺,为了一个自己的病人而留在此处,那么受难的便是整个蓟州的百姓,言飞凰放可让步,倘若他再坚持下去,只怕是真真的有背医德了。
“好,我答应你。”萧奈何有些佩服起言飞凰的气度来,直直站起身子,一副坚定的模样。
言飞凰听到这话,终是松了一口气,面上也露出了些笑意。他再次警惕起来,寻了些盐商府中人迹罕至的小路,将几人一同带到了绿明河旁。
一艘小船缓缓停在几人跟前,言飞凰面容冷峻,再次向萧奈何拜了三拜,语气沉重道:“萧神医,蓟州城的百姓就靠你了。”
萧奈何同样凝重,他向言飞凰作揖道:“奈何定竭尽全力,还请王爷务必救出绵儿姑娘。”
言飞凰面色面色严肃,重重的点了点头:“这小船可以直接到达蓟州,我已经给蓟州传了信,届时会有人在绿明河畔接应你们。至于绵儿姑娘,我定会救他出来。”
二人相视一笑,又互相作揖,小船这才缓缓离去。
言飞凰目送着小船越来越远,心中吊着的一口气,也渐渐舒缓下来。有了萧奈何,瘟疫之事,便也解决了大半了,如今只需要再找到瘟疫的源头,斩草除根便是了。
他朝着远处瞧了瞧,迈开步子在绿明河畔行走着,他心中总是有种预感,这绿明河一定有问题。
“咚!”言飞凰脚下传来一阵响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被他踢得飞了出去。
飞隐快步上去查看,待看清那东西后,他突然惊叫起来:“王爷!王爷!这…这是我们军营中将士们的令牌!”
听到这话,言飞凰心中一惊,快步跟了上去。待他走到跟前,飞隐已经将令牌捡起,递向了一旁的言飞凰。
一个“容”字占据了整个令牌的二分之一,言飞凰用拇指在那令牌上细细的摩擦着,他们军营那仅有的令牌花纹,也逐渐显现出来。
这的确是他们军中的令牌,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派出来的将士,已经发生了意外?
“快,沿着绿明河畔继续寻找!”言飞凰将那令牌收入怀中,朝着飞隐吩咐道。
二人又行了约摸一里的路程,就到了一荒无人烟处,这处的河水也愈发的浑浊,还散发着些许腐臭的味道。
“王爷!你瞧!”飞隐四处查看,远远的瞧见了远处的河滩上好像躺着几个人影。
言飞凰朝着那方向望去,步伐也加快起来,二人快步行到那人影跟前,发现那人影竟是一具尸体,不知道死了多久,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
飞隐忍下胸腔中的不适,用长剑将那尸体翻了过来,言飞凰心中一惊,这竟是他派出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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