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被扔在地上的士兵缓上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镇静下来的余归晚的神经再次被挑起,他再次躁动起来,便要朝着那士兵掐过去。
绵儿见到此状,快步扑了上去,一把两余归晚死死抱住,
余归晚见自己被束缚住,嘴里发出了些许不明的声音,正要将绵儿丢开之时,耳边又传来了绵儿的哭声:“归晚!归晚!我是绵儿!我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二字在余归晚的耳边传开,他手中的动作一顿,脑海中闪过从前与绵儿相伴的场景。
“绵…绵儿…”余归晚此刻仍是狂躁,但眉目中已有了几分清明。
“是,我是你的妻子,归晚,我是你的妻子。”绵儿再接再厉。
余归晚只觉得头疼欲裂,神智却逐渐清醒过来,再看向眼前的绵儿时,他的眼中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歉意:“绵儿,对…对不起,我又没能控制住自己。”
绵儿见余归晚恢复正常,只差喜极而泣,却仍是拉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几个士兵:“归晚,你应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们。”
几个士兵听到这话皆是一愣,纷纷后悔起自己方才所讨论绵儿的话。
余归晚也十分懊恼,怎的每次一遇到绵儿的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
“诸位将士,今日是我不对。”余归晚向这几位将士微微作揖,面色全是愧然。
这几位士兵微微呆愣住,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们从来没见过余归晚向旁人服软,何况今日还是他们有错在先。
“将军,是我们不对!”那几个士兵如今全然心悦诚服,纷纷朝着余归晚跪拜。
绵儿看着眼前一幕,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几人也不再对绵儿有怨言,只佩服起眼前这个女人的胸怀来。
余归晚嘱咐医师为几个士兵医治后,便带着绵儿离开了。
深夜,一层厚厚的乌云席卷了天空,原本就淡淡的月色此刻全然被遮盖住,只剩下一片黑暗。
几个黑影在这浓厚的夜色中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大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一个声音从暗色中传来。
一个发冠高束,面色冷峻,目测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远远的瞧着军帐,悠悠道:“再等等,再等夜深些,如今正是那群士兵们的警惕之时。”
一个声音再次传来:“大哥,我已经将装有物资的车辆看好了,宁王这牲畜!占了我们捷城,到处抢掠,我们今日定要让他们吃上一亏!”
那被叫大哥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面容冷峻,自从宁王来捷城以来,无恶不作,他几次三番不爽,奈何宁王的人实在太多。
今日终于装上了落单的军队,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余归晚将绵儿送回房间,待她入睡后,便出了房门。今夜的夜色太暗,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今已是三更,那男人见军帐中的灯火四处暗下,便朝着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只瞧见一群黑影飞快掠过,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门士兵还来不及喊叫,刹那间就被抹了脖子。
那男人朝身后挥了挥手,一行人轻悄悄的向营帐中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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