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蓟州地处要塞,联系着各方官道,他何至于将自己的军火库安置在蓟州?若不是他,这蓟州知县能有今天?如今只不过是暂时败阵于言飞凰,这蓟州知县便上赶子的骑到了他的头上?
“王爷息怒。”徐正扬见宁王暴怒,心头对宁王的不满也逐渐平衡,只淡淡说道。
宁王此刻哪里能够息怒?如今正是战事吃紧,倘若没了军火,就算有楚国支持粮草,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给我带一队人去蓟州!将那蓟州城给我打下来,我要将那蓟州知县碎尸万段!”宁王已全然没了冷静,只高声怒道。
徐正扬知晓宁王此刻的心情,只阻止道:“王爷,万万不可,蓟州距青州不过一日的路程,倘若我们去攻打蓟州,只怕言飞凰会趁人之危,到了那时,才真是无力回天。”
宁王此刻只觉得抓心挠肺,来回不停的在屋内踱步,徐正扬见状,却也不阻止,只冷眼瞧着。
“那能如何?难不成真的让本王给他送些金银财宝,再送些军队去?”宁王停在徐正扬跟前,急躁的问道。
徐正扬思索片刻,说道:“不可,倘若蓟州知县真的趁火打劫,我们一旦送去金银财宝,只恐怕他会更加变本加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军火该如何处置?难不成真的让我输给言飞凰么?”
“王爷,属下有一法子…”徐正扬见宁王到了气头上,这才缓缓说道。
“什么法子?快些说!”宁王停下,着急道。
“不如让余归晚带一队人马去蓟州,让他寻找时机,拿回军粮。”徐正扬一字一句,试探说道。
宁王面色一顿,余归晚如今走火入魔,随时都会发狂,让他去作甚?
“这怕是,有些不妥。”倘若他突然发疯,随时都可能爆体而亡,他岂不是失了一员大将?
“有何不妥?”徐正扬反问道。
“这…”宁王有些犹豫,不知该从何说起。
“王爷左不过是担心余归晚会突然大病,在属下看来,这病倒是好事一件。”徐正扬走到宁王跟前,低声说道。
宁王听到这话,面上全是疑惑:“这又是为何?”
徐正扬稍稍酝酿,继续说道:“蓟州知县在蓟州盘旋多年,对军火事物再清楚不过,倘若别人前去,与他起了冲突,只怕他会背叛旧主,投靠容王。若派军营中其他人前去,又不能杀他,倘若杀了他,只怕会失了人心。但是…”
徐正扬声音微顿,见宁王起了兴趣,方才继续说道:“倘若让余归晚前去,就算是杀了他,也大可推到他的病上。一个疯子错手杀了人,谁又会去追究呢?届时再给那知县的旧部一些银子,既拿到了军火,又能拉拢人心,此不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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