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说得激昂,李将军心跳快了几分,视线无甚情绪地往宁王身上瞟去,只见宁王已然意动。
李将军嘴巴张开一寸,又紧紧合上。
他已经被宁王怀疑,若是太过执着阻止此事,那么他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他冒着被天下唾骂的风险留在宁王军营中,并费尽千辛万苦取得宁王的信任,决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暴露,影响大局。
至于李悠悠,他只能给容王报个信,其他的就听天命吧。
正思忖着,宁王已经对手下赞不绝口,把身边已经脸色煞白的女子推到手下面前,直言把人赏赐给他,让他好好快活快活。
“来人,吩咐下去,从今日起派人在附近巡查此女,将她抓到者赏白银千两!”宁王将画像递给手下,才要交手的瞬间,他又缩回来,嘱咐道,“让人临摹完给本王送回来。”
手下心领神会地应声,复扯了那女子告退。
另一边,李悠悠走在前往青州的官道上,喉咙干渴得几乎冒火。
那日骑马从青州到余归晚的营地,她还不觉得远,如今返回去只能靠脚走就觉得路成倍地变长了。而且这一路上,因为容王宁王齐聚,连个卖茶的茶棚都没有,可把她苦坏了。
不过她没有后悔不冒险在余归晚那儿偷匹马出来。
战马是重要的军事物资,当时营地里已经整装待发,不止是士兵严阵以待,就连马匹都被人严格看守着。
她重伤了余归晚还有悄声逃脱的机会,但是敢偷战马,绝对会被当场抓住。
头晕晕乎乎的,脚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不知道是太过焦渴引起的,还是中暑了。
李悠悠希望千万别是中暑了,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是中暑昏迷,死了都不知道。
正乱想间,她恍惚听到几人欢呼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只见那几个流民冲向官道右侧的坡下,那里有条东西走向的银带子。
她定睛一看,是小溪!
李悠悠当即扑过去捧起水来就喝,那几个流民看见了不觉得怪异,更加生猛地往自己的水袋里灌水。
等李悠悠喝完水时,快意地仰倒在坡上,隔着树叶望向晴朗的天空,惬意得她想大睡一场。
“见过这个女人没?”是一道很凶的声音,“见到就是见到,没见到就没见到,支支吾吾做什么?要是被我发现,你们隐瞒不报,我弄死你们!”
“见,见过,她就在在下面的溪流喝水。”
李悠悠美眸倏地睁开,溪流的另一边是荆棘丛生的矮木丛,她跳过去没有躲避的地方不说,还很容易被扎得满身都是窟窿。
“她在那里,快过来!”
那道很凶的声音在招呼同伴,很明显就是来者不善。
一阵脚步声快速接近,李悠悠估摸着对方至少有十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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