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孤身回营,戎装上多了许多刀剑划破的痕迹,头盔之下的脸上已经汗水涟涟,显然是一副苦战后的样子。
宁王听闻通报,直冲出营帐外,伸头眺望李将军身后。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除了李将军再无其他人。
“本王的三千精兵呢?”宁王不敢置信地质问。
李将军连忙跪下,头贴在地上,以作告罪状:“回王爷,是容王!杀我方士兵的人是容王,他故意设局引属下前往,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属下率众才入城门,骑兵便被毒杀殆尽,之后更是有滔天火轮向我们攻来,数千将士被碾压焚烧,除了属下竟无一人能幸免。”
“容王!”宁王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咽了咽,那口血这才没有喷出来。
他气得目眦欲裂,抬脚想要踹些东西发泄,转了几圈,却找不到可以踹的东西,索性往李将军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来人,集齐所有兵马,本王今日就要团灭了他!”宁王回身,欲要回营帐取来武器。
余归晚上前拦住:“宁王且慢!容王既然有意挑衅,说明他早就做了十足的准备,您眼下怒气冲冲地率军攻打他,只怕是正中他下怀。”
说出此话,余归晚心中怄得难受。若是可以,他比宁王还想要手刃了言飞凰,可是绵儿在言飞凰的手中,他不得不阻止两军交战。
被踹翻的李将军捂住腹部,忍着疼道:“余将军所言极是,属下与之交战之时,见他们兵强马壮,正是状态极佳之时。若是贸然出击,正好着了他们的道儿,伤亡将会不计其数。王爷三思啊!”
闻言,宁王眸色暗沉,思忖片刻,终究是只能忍下这口恶气,他怒吼一声:“本王迟早要杀了他!迟早!”
李将军被人扶起来,望着宁王气急败坏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那番话半真半假,总算是将此事糊弄过去了。
城中,李悠悠等人取得了短暂的胜利,却都不敢松懈,连夜制弓箭、木轮等物御敌之物,以备宁王下次突袭。
宁王以为这里还是容王的人在守护着,近来不大想再触霉头,所以命部下抢夺粮食时避开这里。
但却苦了相邻的城镇。
因为全军覆没一事,宁王军队上下都憋着股气儿。
尤其是最末等的士兵,人人见了都能朝他们撒气,他们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就都朝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撒了。
相邻城镇连忙派人来找李悠悠等人求助。
以李悠悠为首的起义军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分了几波人去指导各城镇布置御敌的陷阱。
宁王部下和他们斗了几次,都狼狈而逃,也就暂且不敢进犯了。
如此一来,又把宁王气得够呛。
相邻城镇的人对起义军很是感谢,纷纷来送谢礼,李悠悠连着接待了几日,叮嘱他们要保持警惕、不可松懈的话都已不用过脑就能说出来了。
“哈哈,盛情难却啊!”树临风从竹筐里拿起一个苹果,往身上擦几下,就咔嚓咔嚓地吃起来,“别说渠镇的苹果还真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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