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也许是自负,但是骑兵中毒身亡后,正常人应该警惕起来,绝不会再掉以轻心。
“到了,所有人按之前安排的各就各位!把木轮推出来,火折子也准备好!”
树临风方才就是负责布置陷阱的,对各种安排比较熟悉,见到谁没做好,便走过去纠正。
木轮很大,直径有半人高,是用易燃的松木制成的,松木本身就有油脂,起义军还在上头抹了好几层猪油,一点火就能窜起滔天火势。
他们不敢把点火和推木轮的人放在一起,就怕没烧到敌军,反到是自己被火烧死了。
所以丢火折子的人被安排在前头,也就是预计士兵被伏击之处的附近,而推货轮的人在后头五丈远的地方。
先把木轮推下来,木轮滚离起义军后,再点燃木轮。
一来可以保证己方人员的安全,二来也可以杀敌方个措手不及。
远远瞧到李将军等人的身影,只见他们凶神恶煞地踹开门,挨家挨户搜刮银钱粮食。
“他奶奶的,幸好我们把百姓都安置好了,不然落在他们手中还不知道能不能活。”树临风又是庆幸又是恨。
李悠悠回过神,见双方距离越来越短,瞅准时机道:“推木轮!”
木轮很重,但这条路正好是个下坡路,一被推出去就越滚越快,等士兵们发现这处变化时,木轮已经离他们不到一米的距离了。
“啊啊啊,那帮混账又出现了,大家都往边上避一避,待会儿我们上去剥了他们的皮!”
士兵火速贴墙而立。
木轮虽然很大,但是只有大半条街这么宽,他们只要贴着墙站,就能安全躲过去。
能预估到不会有危险,所有人的目光如狼般凶狠,不约而同地搜寻起义军,他们早已在脑海中想出了上百个折磨起义军的办法,只要将人抓到,就能让起义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忽然,他们眼前划过一个明黄色的物体。
还没等他们看清楚,正要擦肩而过的木轮就整个烧起来。
熊熊烈火在木轮上放肆燃烧着,火苗向四周蔓延,燎着士兵的衣服、头发,只是瞬间他们就变成一个个火球。
其他士兵瞧见如此惨状,顿时乱成一团,四下逃散。
起义军不给他们逃命的机会,又接连推了几个木轮下去。
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躲过接二连三的火轮。
李悠悠的目光一直盯着李将军,见他在这种时候光顾着自己逃进旁边的屋子里,没有下任何命令,甚至没有提醒手下逃脱的方法,她心中的怪异感更加明显。
她叮嘱树临风主持大局,转身绕到那处屋子的后方,打算去堵住李将军。
大概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士兵们都葬身于火海中。
树临风带人收拾残局,一小部分人去搜查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其他人负责去灭火。
“李将军这波操作看得我一头雾水,为何要推自己的手下去送死?你能不能帮我解个惑?”李悠悠挡住李将军的去路。
李将军没料到她会追上来,心里咯噔一下,不露声色道:“是我技不如人罢了,姑娘胜我一筹,还特地追过来亲眼看我这个手下败将认输,未免有失风度。”
“我没工夫与你绕圈子,就问你一句,你究竟是谁的人?”李悠悠冷声戳破他的伪装,“或者应该问,你究竟是不是容王的人?”
“呵呵,容王?”李将军鄙夷地笑起来。
“又有人潜入城了!”
起义军的声音传得老远,李悠悠的心猛地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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