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总是用问句来回答我的问题啊。我把妄境中弘法的话转述给他们,他们想了想,没有找到之鳞片爪的证据,证明最近有过什么人来生事。
“太师父!,不好了,有人攻上来了,我们抵挡不住啊。”
笑阳着急忙慌的向师父禀报,看到我醒了,跪着的方向,对准了我。
“对方多少人?”
“就一个。可是他……”
“好了,我知道了。师父,是君一来了。”
哪里还有时间让我们寒暄,大家一齐去了山洞,迎战君一。这段时间我都浑浑噩噩的,尤其是这三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肢体不是那么灵便。
“来人可是君一!”
“是我,多说无益,受死!”
师父不知道我的劫数已经度过去了,不放心我去厮杀,率先出击。
名字能叫“君”什么的,没有哪个是好对付的。君六的手段,我多少见识过了,君十三也是,不知道君一,会使什么法子。
不知道威力怎么样,反正花哨是很花哨的。
君一双手合十,呵了一声,双掌慢慢分开。只见得有一束紫光在掌心凝聚,紧贴着双臂延申开,就好像是慢行的那一副拳套一样,紧紧护住双臂。
准备工作完成,像是个莽夫一样,如箭离弦一般,飞也似的到师父身前。师父也是第五重境界的绝顶高手,尤其还偏好使剑气这种刚猛的功夫,哪会轻易被唬住。
两个人交手几个回合,谁都没有直接触碰到对方的身体。更合适的说法是,这两个人好像是在隔空斗法。
“罡鹤,你一会儿准备接住师父。”
我看出师父有一些颓势,毕竟那是君一,不是寻常的猫猫狗狗。一息之后,果然师父受不了隔空而来的威压,倒飞出去,正好撞到罡鹤那边。
“我来试试阁下的高招!”
君六说过,我离开妄境之后,君一一定不是对手。我也正好放手一搏,检验一下,君六说的,度过劫难之后,进入的新的境界,是个什么样子。
我在边上看的时候,大概推理过君一那团紫光出现的原理。无非是把内力导出,只是紫光是怎么弄出来,我还没搞明白。
我也学着君一的样子,也引导出内力,我要用他的方法打败他。只不过,覆盖我的双臂的,不是紫色的光,而是红色的。管他什么颜色的,能用就行。
一招一式,我都在模仿君一。慢是会慢一点了,不过也没有关系。速度不够,力量来凑嘛。
不得不说,这功夫还自有独到的地方。眼花缭乱的翻飞都是华而不实,君一的功夫,从美观上说,还真是不错。
最后,索性我们比拼起了内力。掌心相对,以内力强弱取胜。
还真是奇怪,内力怎么会源源不绝地传送出来呢?比拼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一点都没有觉得累,或者是内力不济带来的虚弱感。
这肯定不是新的境界的作用,因为君一应该也是这个境界的人,他慢慢内力不足,落在下风。君一并没有打算跟我拼命,也许君六下这个命令的时候,他就当我们是一群弱不禁风的废物吧。
反应过来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跑。撤掌,往后翻了个跟头,双手往地上重重一拍,激起浓重的烟雾,遮蔽视觉。等烟雾消散之后,哪里还有君一的影子,早早就不知道从哪里逃走了。
“搜索山谷,不能让他们藏到我们眼皮子底下。”
我当然知道他大概率是逃回一直驻守的门派了,不过还是得查看一下,因为我打算去找君十三,问清楚新的境界,到底是什么。反正君一的内力,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全,暂时没什么危险。
“这就是我在君六的妄境里经历的一切。”
“不,这不是君六的妄境,这是你的妄境。”
“你跟他说的不一样啊。”
“妄境是假的,妄境里面的君六当然也是假的。”
“那我为什么会看的那么真切呢?你也说了,据你所知,君六之所以成为君六,就是设计了他的师兄。而且,君一也确实出现了呀。”
“那些真的东西,是你的妄境特带的属性,你忘了那五千多个人的记忆了吗?”
“所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都可以是真的,也都可以是假的。”
“那你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那不如这样,你把所有事情都当作假的,然后一条一条逐一验证。”
“我哪有这个时间……”
“这是你的事,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算了算了,还是说一说,新的境界的事情吧。”
“好。你爬过山吗?”
“这不是废话吗。”
“丹道、内力、佛法、法力、心念力分别都是什么你知道吧。”
“知道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管修行那种方式,是体术也好,识别的什么也好,就好像是通向山顶的无数条路。在爬山的时候,你只知道自己脚下的这一条路,可是到山顶之后,你就看清所有的路了。”
“所以呢?”
“所以下山的路,你想选哪一条,是你的自由。也就是说新的境界,就是‘自由境’。”
“法力什么的真的存在吗?”
“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啊知道。”
“不是你跟你师父说,那些都只是力量的调动方式吗?”
之前在君十三对我催眠的时候,我说的话,被她知道了。而且,按照她的话来说,我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么,之所以我的内力源源不绝的原因是……”
“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自己本身的内力,而是从天地精华中收摄的力量。人,生存在天地之间,天地就是一切的根源,自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那你……”
“困住你的阵法,来源也是调动的这种力量。”
“这种力量叫什么呢?力量、力量的叫,有点不好听啊,起码不尊重这种力量啊。”
“在‘天’,我们叫它‘归元’。”
“桂圆?”
“是‘归元’,‘归’是回归的归,所有力量的根本,从天地中来,也会回归到天地之间。‘元’是对人身的称呼。”
“这不是很好听啊。”
“不必执着与名相,叫什么都无所谓。道教说,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佛家说,佛说归元,即非归元,是名归元。”
“嗯……好。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我回玉峰,还有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弄明白,我可以随时请教你。”
“可以,不过,现在不行。”
“怎么回事?”
“因为我算出来一件事情,跟你有关,必须由你去解决。”
“怎么回事?”
“已经七年了,到时候了。”
“什么七年?”
“朱祁钰。他只有七年皇帝的命,到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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