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清楚,这刀法真传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当年我为了学这一手,可是在两年里,每天连着挥刀五百下,雷打不动。”
“若不是你后面的比武赶得急,不会这么快教你。”
只见那陈识此时已是将那一对八斩刀握在了手中,整个人的气场也是变得越发危险起来了。
一会儿过后,陈识已是对着那刀桩发起了攻击,许是为了让宁远看的清楚些,陈识挥刀的速度不快,但是却莫名有一种凌厉之感。
那八斩刀的刀尖不断地与那刀桩上的尖刃相接,以各种诡异的角度抵住攻过来的尖刃,并快速变招,在尖刃之后的木桩上留下一道道刀痕。
这般场景,让得宁远属实大开眼界,毕竟在宁远原来的那个时代,武术可没有多少在流传了。
有的只是各种追求华丽的花拳绣腿,与一些自封的大师。
所以这般的真把式属实是让得宁远开了眼界,同时宁远也在快速的记忆着那些招法技巧。
而另一边的陈识在演示了半个时辰之后,也是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咏春一门兵器武学,唯两门尔,一为刀,二为棍,刀就是这八斩刀法,而棍便是六点半棍法。”
“天津武行,弱项在刀,其于挟刀揉手这门比试已经没有当年的火候了。”
“所以我如今便只传与你这八斩刀法,至于那棍法今后你若想学,待得我咏春的牌子,真的立在这天津街上了,我再手把手教你。”
“不过虽说比的是刀,但你也不要忘了拳法,武行老话,练刀先练拳,拳法丢了,这刀法也就没了根基。”
而听到陈识的告诫,宁远却是直接回答道。
“放心吧!师父,那拳法我没丢下的,每日挥刀五百,站桩练拳一夜,我一个都没丢下,想着在过些时日,我能把寻桥给练成了,再跟你学其他的东西呢。”
听到这陈识却只是轻轻点头,淡淡地说道。
“你的天资确实不凡,但练武不比其他,若下不得苦工,可能难有所获,你能如此倒也是不错了。”
而听到陈识夸赞自己,宁远却也没有啥别样的感觉,只是说道。
“可惜,不比那些个富家子弟,无须为生计发愁,白日里卖书虽也能练练桩功,却还是耽搁了太多时间。”
而听到宁远的感慨,陈识却是没来由的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惋惜,但却很快压了下去,语气平静地说道。
“练武强身,过亦可伤。凡事过犹不及,不少人不明白这个理,白白地将身子给整跨了,你现如今这般强度却是刚刚好。”
可是说是这么说,但是陈识却是知道如果能让这“耿良辰”一心练武的话,其进度估计会快上不少。
毕竟这“耿良辰”的资质属实不一般,是罕见的大才,不然陈识也不会为了他与那郑山傲毁约。
将原有的徒弟换成了这“耿良辰”。
可是陈识也属实没什么法子让耿良辰一心只管练武。
虽说钱这种东西,陈识是不缺的,此前南洋浪荡十三年,那家底估计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可是架不住他是为了立牌子才来的天津啊!
天津武行排外,他一个外地人要是直接来踢馆,踩着天津武行的脸面出名。
说不得比武还未结束,他就会被人围杀而死了,更不用说咏春北传了。
故而想要传武他就得藏,藏住他的野心,藏住他的目的,藏住他一身的锋芒。
所以他才会将自己的一身武艺真传,才会娶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女人。
住在一个贫民窟里,过着安贫乐道的生活。
为的就是要让那天津武行无理由报复在他身上。
等到徒弟踢馆功成,再由郑山傲牵头来让自己开馆授武。
所以他无法直接用钱财对“耿良辰”提供帮助,因为一旦帮了,他就露了底了。
再加上这练武本就是个操劳的活计,要是再去做重功夫,那对身体的负担可就太重了。
所以“耿良辰”便只能辞去脚行的活计,干起了租书的行当。
比之以前虽也轻松不少,但是终归是无法专心习武。
陈识虽说惋惜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天资卓越的徒儿被自己遇上,却不能让其专心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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