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菱懒得再理姚二夫人,她现在的任务是让姚二爷清醒的意识到,即使他有一个当伯爵的爹,当子爵的哥哥,但他自己不立起来,那就什么也不是。
“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顾清菱望着姚二爷,问道,“现在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姚二爷:“……”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人呢?
“行了,既然你没主意,我帮你出一个吧。你不是一直觉得,你爹是伯爵,你哥哥是子爵,你自己很了不起吗,行啊,你自己没钱,可以仗着着身份跟别人借啊。比如你哥,比如你嫂子,比如你娘子,比如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那么多人,总不至于连一千两黄金都借不到吧?”
她甚至还好心的帮姚二爷算了一下,1两黄金等于10两白银,那么1000两黄金就等于10000两白银,姚家的账上还有差不多千两白银,也就是说,姚二爷还需要借差不多90000两白银。
“我这个当娘的,就身先士卒,给大家做个榜样吧。”顾清菱当场喊了她的大丫鬟春天,盘了自己私库的账,七拼八凑,给凑出千两白银。
不过这一千两白银她也不能白给姚二爷,毕竟她年纪大了,什么时候去了都不知道,这千两白银相当于她的棺材板。
姚二爷要动她的棺材板,那得立下契约,写下欠条,约定归还日期。
“好了,我的写好了,公中那一千两白银,也写一张吧。”顾清菱吹了吹手里的欠条,说道。
“啊,公中的也要写?”姚二爷表情惊讶。
“为什么不写?公中的钱又不是你的,是大家的,你动了大家的钱,不需要给大家一个交待吗?”顾清菱盯着姚二爷,面无表情地说道。
姚二爷备感压力,不得不老实的写了一张。
一旁姚二夫人见了,又急又气:这个傻子,老太君让他写他就写啊,他就不知道撒个娇,跟老太君闹一闹吗?都是一家人,还要写欠条,这像什么样子啊?
可急归急,姚二夫人却不敢吱声,因为一旦她开口,顾清菱就会说:“不写,行啊,那你男人欠下的钱,你还。”
姚二夫人吐血:她要有这个钱,还需要说吗?
只是就算这样,姚二夫人也被逃脱被“借钱”有命运。因为顾清菱的理由很简单:“他是你男人,你自己都不关心,你觉得别人会替你关心吗?”
“可……可我没钱。”姚二夫人咬了嘴唇,根本不想动自己的库房。
开什么玩笑,姚家的钱都被她男人借出去还账了,她要不留点私房钱,以后他们这房的日子可怎么过?
顾清菱紧紧地盯着姚二夫人,说道:“如果你不想我动你的嫁妆,你最好自觉一点。或者,你想让你男人亲自跟你开口,让他觉得在他女人的眼里,钱比他更重要?”
顾清菱承认,她这话有点“挑拨离间”之嫌,可谁让姚二夫人那么不知趣呢?
果然,此话一出,杀伤力极大。
姚二爷顿时望了过来,盯着姚二夫人问道:“俞氏,我娘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姚二夫人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咬顾清菱一口。可顶着姚二爷的目光,就算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不敢说出来啊。
她表情僵硬地说道:“爷,妾生有多少嫁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是千两黄金,妾生哪有啊?妾生要有那么多钱,妾生早就替你还了。”
问题是,她没有,所以这钱也不用她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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