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耀眼的阳光,将唐灿从睡梦中叫醒。
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转过头,就看到高银柳忙碌的背影。
阳光下,头发被染成金黄色,一袭白衣,依旧如雪,美若画中人。
唐灿定了定神,站起来走了过去。
尚未开口,高银柳轻声说道:“唐御史,吃饭吧。”
“这是什么?”
看着被烤的乌漆嘛黑的新奇物种,唐灿好奇的问道。
“马肉。”
“哦……啊?”
唐灿一惊,扭头看了一眼。
两匹马,只剩下一匹。
“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杀马。”高银柳解释道:“它的腿受伤了,没办法回到神都。”
“哦。”
唐灿也没有多问,直接在一旁坐下,吃了起来。
至于这马究竟是为什么死的,不重要。
眼下,不浪费这些肉,才是真的。
“说起来,其他的肉呢?”唐灿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的马肉,不免有些好奇。
“附近有村落,给他们了。”
“嗯。”
唐灿不再追问。
时间不长,吃饱喝足。
“共乘一骑?”
眼下两个人,只有一匹马,唐灿自然而然的提出建议。
绝对没有坐在马背上抱着高银柳的打算。
“唐御史骑马,我有功法,可以跟得上。”
“不合适吧?”
……
两人出发,唐灿再次见识到了高银柳的强悍。
他骑着马,都累的气喘吁吁。
高银柳只凭双腿跟在一旁,面色不变,就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而且,每每唐灿险些落马之际,还有余力将唐灿扶正。
哪怕……唐灿不要脸硬着头皮往地上栽,也没有成功。
可惜了……
他是真心实意的想和髙银柳共乘一骑,不是为了抱着她,只是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女子跟着马儿跑……
时间,缓缓流逝。
十日后。
神都。
神龙殿,又是一次朝会。
如今,淮南道灾情暂时无忧,国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风波,一切还算平静。
“圣上,臣请清查地部!”
酷吏侯封骤然发难:“日前,臣无意间听闻国库亏空,小心查探后,发现国库竟竟分文无有,地部账册尚有结余五十余万两!”
女帝对此心知肚明。
钱嘛,肯定是都让谢安石给转到暗库去了。
真笨,竟然会让侯封抓住把柄。
“圣上,臣弹劾推事院中丞宁成当街行凶,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肃政台的一个御史站出来说道。
推事院,便是侯封等酷吏所在的衙门。
“你胡说八道!”
“圣上,肃政台风闻奏事,绝不敢妄言!”
朝堂,有些混乱。
“圣上,镇北军多年未曾更换军备,臣请圣上拨银,以防北地蛮子!”
“秋收将近,各地上报农具老旧不堪使用,臣请圣上允许地方以税粮制农具!另请圣上下拨银两,将作监可于天下推行……”
“造个屁,北方蛮子兵强马壮,镇北军武器不换,到时候全都得死!”
“不造农具,你哪有钱粮做军费!”
朝堂越吵越烈。
好一会儿,谢安石轻咳了一声。
声音渐消,众人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微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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