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愿意献出一切承担“weird”的祈祷…”
眼前的少女轻声的低吟着,身形逐渐变淡…不由的,苏青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无法理解的悲痛,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逐渐被偷走。
“我…为什么想哭…可…”
弱小,无能,悲哀…原来这就是他自己,曾经的“最年轻的剑圣”的想法显得如此幼稚,这仿佛是蝼蚁向着蜉蝣炫耀自己不值一提的资本。
实际上,他,苏青,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连世界的真正面目都不知道,甚至目前连做一颗被强者掌握的棋子的资格都没…
看着眼前这个精灵般娇小的身影在逐渐消失,明明是第一次见,却为何如此的撕心裂肺,苏青不明白,他就像一个小屁孩,明明手中有颗糖果被自己丢掉了,却生着别人的闷气…原来一切的起始都是自己啊…
“Skuld…停下…”
被心中某种莫名的伤感影响,苏青不由自主的喊出了眼前少女的名字,这也是他在这第一次说话,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能有如此的冷酷和霸道。
“Askr…你回来了吗…”
眼前的少女流下了眼泪,或许想在苏青面前表现的坚强一点,但是逐渐虚化的手已经无法将流下的泪拭干,泪珠从手心中穿过,滴在了这土地上,这猩红的土地上。
“Askr叫了Skuld的名字呢,Skuld很开心呢…但是Askr可能得很久后才能见到Skuld了呢…”
少女流着泪,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欢快的气息,但苏青心中仿佛缺了一块,这下次的见面似乎代表着永恒的离别,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感觉从他灵魂深处涌出来。
“Helheimr!”
苏青几乎是嘶吼地喊出来,以一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言喊出了这句话,禁锢苏青的墙体猛然出现裂缝,他冲了出来,用手拖住了眼前这银发少女的身体,她仿佛没有重量…
“álfheimr!”
他又喊出了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词,依旧以那种神秘的语言说出,这个世界开始动荡破碎,另一股生命力在重新注入这个世界,一株小小的萌芽在苏青脚边生长出来,但他没注意。
看到怀中的少女停止了消散而变得凝实,苏青放心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虚弱感,仿佛又看到一只手掐着面前怪物的脖子,一样古怪的声音,但苏青却听懂了。
“去死吧…”
然后是天旋地转…面前的怪物突然变分解,慢慢的化为了灰烬,就仿佛一块朽木经过了千年的时间化为了一摊黑泥。
就在苏青体力不支而昏迷后的瞬间,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抱住了苏青倒下的身体。那竟然是一个老人,用手指捻了一把地上的灰烬,表情一点点变化。
“死侍吗?执行部那帮废物…”
沙哑的声音传来,单手提着苏青的身体像提小鸡仔一样,将他甩在了一辆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拨通了一个电话,若是苏青醒着可能会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那个在他眼中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的林伯…
黑夜中,只有一个手机屏幕在发光,上面的备注赫然是
“希尔伯特·让·昂热”
随即是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像一只野兽的咆哮,也有着沙哑的咒骂
“昂热你这个老家伙他*的敢不接电话,老子去拆了你们卡塞尔学院!”
……
在一阵沉闷的等待中,电话终于是被接通了,传来的是一个充满磁性的中气十足的声音:
“Instant tyrant(刹那暴君)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有啥事快说,我正准备登上去冰岛温泉度假的飞机呢,哈哈…”
听着这个老人没心没肺的混账发言,林问天太阳穴直抽抽,猛地一脚刹车,兰博基尼的轮胎在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并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我已经突破了。”林问天用他觉得十分平淡的声音向昂热说到。
“哦?你这次就是来向老伙计炫耀的吗?恭喜恭喜,下次工费旅游我可以带上你…哈哈…”
林问天的额角青筋跳了跳
“我的意思是我在付出一点代价的情况下可以拆了你那卡塞尔学院,混球!小青受伤了,攻击他的是死侍!”
电话对面沉默了,这次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屑
“校董会的那帮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帮我拆了可能更合我心意,真正的复仇者是无法在平静的田园生活中诞生的,只有血色的山林和荒野,才能培养出真正的猎人,”声音陡然变得带了一丝杀意,“你说…死侍?”
“对,所以我想让小青提前进入卡塞尔,和那个“S级”一起,毕竟他俩也熟…”
两个老头就这样密谋起了这瘫在副驾驶上的青年和另一个衰小孩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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